秦小明回到小鹤的房间,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了女孩们接班出门的笑声,秦小明用心眼特意去看了许京京,许京京看起来还挺开心的,于是他舒了一口气,等到她们出门的时候,秦小明才对小鹤说:“好了。”
言毕,“嘭”的一声,小鹤就变成了讹兽,蜷缩在整个床上。一旁的九节狸看见了无比的幸福,可没有药鬼的准许它也不敢乱走动,所以只见那九节狸往床边走了走,又掉头回来,抬头看看药鬼,转上几圈,然后又往讹兽那靠近。
“去吧去吧,小心点别伤着她了。”药鬼无奈的对脚步兴奋的小家伙说到。
得令的九节狸飞也似的跳到了讹兽身边,拿脑袋对着讹兽又抹又蹭,讹兽因伤势无法动,所以只是低头舔了舔九节狸。 而药鬼则站到床上去看讹兽的伤势,上课在人身上看起来是吓人,但换到讹兽身上看,相对而言就没那么大了。
线子也是头次见到讹兽原型,虽然以前在古书上看到过工笔的画像,但真正的讹兽比那上面的更加庞大而有气势,并且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闹够了没,闹够了到一边玩去。”药鬼拿鞋尖蹭了蹭九节狸的尾巴,它立马乖乖下了床,接着药鬼开始吩咐秦小明做事,“小子,把药篓子里面细长的草药拿来,再准备一盆热水。”
“我有名字。”秦小明去端热水钱跟药鬼说着,药鬼可不管他那么多,叫小子更顺口。之后秦小明端水回来了,药鬼还是一口一个小子。
“小子你过来,把她伤口附近染到毛上面的血痂擦一下。”
“还有这儿,对对对,轻点轻点,没看见人疼得直吸气了吗?”
“小子,你这有剪刀没?”
“有酒精没?”
“有没有……”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秦小明屋里屋外被药鬼使唤着跑了十多趟,终于这次他忍不住爆发了。
“不能,嘻嘻。”药鬼贱兮兮的用捧读的语气说出“嘻嘻”二字。
不过忙活了半天下来,讹兽身上的伤口全都清理了一次,伤口附近的毛也被剪得干干净净。刚刚药鬼要求拿出来的药材,此时已经被一旁的九节狸嚼吧成泥了,现在才要正视开始上药。
药鬼先用剪刀把伤口两边的肉剪开些许,然后用针将那两边完好的肉缝合,几乎能盖住伤口,接着,那些药泥大把大把的被塞进讹兽身上空洞洞的伤口里,秦小明看得脊柱发麻,抬手摸了摸讹兽的耳朵。
秦小明想开口问她痛不痛,可这伤口的元凶就是自己,问这些倒显得虚伪了。
“痛吗,痛就喊一声,有什么不良反应都要告诉我。”意思差不多的话从药鬼嘴里说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还行,凉凉的。”小鹤说。
“那成我们继续。”在一个伤口被药草填满后,药鬼如是说到。他将上面的伤口也剪开,用同样的方式进行缝合,有些没有完全包裹的药泥就从肉缝里挤了出来,说实话,有点恶心。
“臭小子你那什么表情。”药鬼瞥了他一眼,秦小明立马收敛了表情,装作平静如水的样子。
“来来来,你来,下面两个伤口你来处理。”
“我?”秦小明难以置信,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得到药鬼点头确定后,说道,“我怕我越帮越忙。”
“不会,很简单,我刚刚做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快点儿,你自己给人弄的伤口,帮着缝一下怎么了?”药鬼把剪刀和缝针一股脑塞他手里,他不缝也得缝了。
“痛你就说啊。”下手前秦小明先跟小鹤打好了招呼,然后拿起剪刀对着空气“咔嚓咔嚓”了两下。
“你这样搞得我也好紧张啊。”小鹤说。
“没事死不了。”说完秦小明将她的一个伤口剪开,血顺着剪开的口子往外流,他慌了,“喂!药鬼,为什么你刚刚剪开没流血?”
“哦,我刚封了她那边的血管,你稍等啊,”药鬼走过去在伤口附近没有绒毛的皮肤上摸索了一下,然后两指一并点了一个穴位,血流量里面小了。
秦小明深呼吸尽力让自己放松,将两边的皮肉扯了扯,开始缝合。因为秦小明格外小心,缝合得针法也就格外细密了。一旁药鬼看着笑出了声:“小子你这是在绣花呢?随便缝缝就行了,缝这么多到时候拆线可麻烦了。”
秦小明不屑的冷哼一声,放过去一个眼刀,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接受了药鬼的指导。缝完一面后开始往里面塞药泥。之后的伤口也是由秦小明处理,虽然手法生疏了些,但都还算成功,末了,小鹤轻轻对他道了句谢,搞得秦小明怪不好意思的。
剩下就只有断臂要解决了,这是个难题,不仅仅要造肉,还要先引骨。
药鬼把两边袖子撸了撸,看起来要动真格了。他盯着讹兽被截断的前肢,一边拿起剪刀,一边对秦小明勾了勾手指。
“小子,过来。”
“要干嘛,直说。”
“压住她。”
“这,有点困难,太大了吧。”
“??秦小明你是在暗示我胖吗?”小鹤发声。
“我不是,我没有。”秦小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最终还是上去抱住了讹兽的另一只前肢,并试图和小鹤商量,“你轻点,我可能压不住你。”
“噢,我尽力,要是疼了我就咬你脑袋。”
“别,会死人的。”
那边秦小明和小鹤还在吵嘴,这边药鬼已经剪开了断肢的横面,他用手指将肉小心拨开,露出里面一节白骨。
这一定很痛,秦小明感觉到小鹤在发抖,并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接着药鬼拿掌心覆盖那白骨,他周身的空气开始暴动,灵力成刀锋一般在他身边刮动。没多久,他的手掌慢慢退离断肢,不是药鬼收回了手,而是里面的白骨变长,把他的手顶开了!
一旁的秦小明看呆了,嘴巴一直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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