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良拍了拍苏青的肩膀:“今天的你很不像你。”
“哪里?”苏青惊讶的问道。
伏良笑了笑:“很难想象你这样的强者还有这般吐露惊惧心声的情况。”
“哈哈。”苏青笑了笑:“这是你要听的,如果你愿意,我再以你的顶头上司的口吻来与你说话。”
“不必了,不必了。”伏良两个手推了推,然后负到身后认真的对着苏青说:“还有我。”
苏青笑了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这里……”指了指自己心的位置:“很暖。”
铜锅已经烧的有些干,菜叶子黏在锅边上变得焦黄,汤水逐渐变得浓稠且浑浊。酒碗凌乱的扔在桌子上,酒壶里的酒早就已经喝干了。
伏良伏在卧榻上沉沉睡去,边上有军士打着瞌睡守护着。
苏青蹲在城墙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撮着牙花子:“如果不是你,我哪里能够这般艰难困苦,即便做个不得已的市井小人也算不错。”回头看了看已经沉沉睡去的伏良,脸上又逐渐露出笑意,对着月亮拱了拱手:“谢谢你。”
微风起,苏青身影蓦然消失,边上打瞌睡的军士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墙,摇了摇头:“我睡着了?没有吧?我这么认真怎么可能睡着!”
回到流晶湖畔,苏青盘膝坐下,虽然此行依旧没有解决吸收的慢的问题,也没有找到快速向下打洞寻觅那块宝地的方法。
但苏青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自己之前很着急,甚至来说太过焦急了。
在精神力上消耗了两次,都堪堪耗尽,甚至第一次还强行用了随风而逝,差点把自己逼上绝路。
现在想来确实是极为恐怖。
有人说不逼自己一把怎么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可是没有人告诉你,有的时候逼自己一把说不定便会把自己逼死了。
而这却正是很多人正在做的事情。
苏青叼了根青草在嘴里,就这么躺在流晶湖畔的草丛里,决定今天不修炼了,这段时间着实压的自己有些紧了,眯着眼睛看着那轮越来越亮的月亮,嘴里咕哝了一句:“真特么又圆又大!”然后沉沉睡去。
杨鼎勋没有睡觉,眼睛挣得溜圆瞪着桌案上的烛火,今天夜里注定不会平凡。
今天是左财走后刚好一月之期,如果左财查到了结果,那么今天将是自己定下决心的一天,同样如果左财没有查到结果,今天也将是自己定下决心的一天。
不论如何,杨鼎勋相信左财今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月亮缓慢的向着西方移去,照着长安城北门外的大路两侧,一群身着禽鸟补子官服的人员站在那里焦急的向着北方看着。
他们和杨鼎勋一样在等一个人来,那人或许不是左财,但一定秉持着尚书大人的意思,这个时候尚书大人的安危已然被排序到了后面,那个消息更为值钱。
工部的一些官员悄然站在城墙之上,冷着眼睛看着下面那群户部的同僚,不少人越发觉得气愤:“老子拼死拼活干的工程,你们一个个算账的跑来折腾,搞得跟什么似的。”
伍云桥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个发牢骚的人:“跟什么似的?”
“……”那人一时语塞,愣愣的看着伍云桥:“伍大人,您就不气愤?”
伍云桥冷冷的看着那个人:“干好自己的事情即便是天家怪罪,也可无怨无悔,没有干好本职,即便是一时得宠,不过蜉蝣而已,恐旦暮死,遗恨无人。”
天渐渐亮起,杨鼎勋猛然抬起头,眼睛里尽是血丝:“传旨户部,上报合税账目。”然后放低声音,说着谁都听不见的话语:“左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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