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才走出几步,忽然道:“我们去见皇上吧。”
“这……”刘庸迟疑,“你的胳膊又出血了,还是先找太医为好。”
殷少卿随之看去,果然见江兴胳膊处深色濡湿的一片,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难得粗线条的二愣子能发现。
见江兴还执意先过去,她突然有点理解他到底为何如此了。
无非是不能理解阿果不让他一同出战,这是他们二人早就决定好的,江兴也一直为此在做准备。
忽然阿果就不让他去了,心中的落差巨大,难免接受不了。
她可以理解,却不敢苟同。
这是上战场不是过家家,之前他们粗心应敌受到的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么?且不说他现在身体条件不行,他现在心理条件也不行。
见刘庸劝阻不下来,她亲自上阵:“你这般状况去富宁宫,血气冲撞可不好,还是先去太医署。”
古人最讲究规矩,尤其是江兴这种。果不其然,她一如此说,他立马停下动作,呆呆地看着她问道:“皇上若是御驾亲征,会让我们跟随么?”
她讪讪道:“应该是会的,你现在且莫想那么多,皇上不还没下结论呢么。”
现在宫里乱得鸡飞狗跳,那几个走火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现在过去不是添乱么。
听说昨晚阿果一回宫,立马就把宸贵妃发落禁足了,看来这次走火和她是脱不了干系。明明之前还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这是翻脸就不认人啊。
不过柒王爷那计划不是十分周全么,怎的把她给落下了,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是弃子。
江兴面色微霁,老老实实任刘庸拉着往太医署去,她无奈,也只能跟过去。
待他伤处绷带一解开,两人都忍不住抽口气,这枪的也恁重了!那贼人下手实在不轻!
不忍地偏过头,殷少卿心疼江兴的同时,庆幸自己当时对上的不是左修寒而是柒王爷,不然自己恐怕也站不在这了。
柒王爷,应该也是念在两人当初共患难的那点情谊饶她一命。果然做做好人,还是会有好报的。
这要是伤在她胳膊上估计她直接就吓休克,然后在床上躺个小半载,而不是出来活蹦乱跳。
不一会,小贵子带消息过来了,说是让他们暂且不要乱想,一切静待旨意,也算是把江兴给稳住了。
临走前,他又叹道那边几个宫殿损失严重,宫里得有好一番忙。
这会三人都蔫蔫的,再也没有平日的意气风发,看得老太医也跟着唏嘘,如今这三位权臣都如此,可见情况是真的不好,他很快和不少官员一样萌发出了告官回乡的想法。
殷少卿懒得管他心中那么多弯弯绕绕,带着两人一起往回走。江兴这个样子是肯定上不了战场了,阿果那估计还没得到确切消息,她到底要不要当江兴眼中的恶人,去里面通报一下。
现在汴京城禁军并不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万余,与柒王爷的私兵抗衡的话还能一较高下,可万一对方把麾下属于朝廷的兵力也带过来呢?
他虎符可是未交出来的!
他们手里倒是也有兵,阿果这么多年皇上做下来不可能全无准备,可问题就在于,那些兵力现在还在赶过来的路上,如果敌方突袭,怕是来不及。
况且,他们的兵力原本就不敌对方。他们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循环渐进着来,以为敌方也会缓慢来应对以求以后名正言顺上位,却没想到对方早已等不及了。
也是,自从现任皇帝登基都近二十年了,他们也耗了二十年。
满怀心事地把江兴送到江府门口,才下马车,就见到一个异服青年站在门口,满脸愤慨。
“你是?”刘庸试探问道,心里却道完了完了,西且那边找上门来了。
那人的确是西且的人不假,却并非是西且派过来的,只是在这边经商,听闻公主殒命后气不过跑过来砸臭鸡蛋的。
抬眼一望就能看到江府大门上两摊黄黄的液体,掺着蛋壳碎屑。
江府的侍卫正准备抓他,见主子回来了赶紧停手,把事情经过叙出来,等待主子下令就立马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抓起来。
青年愤愤道:“公主是我们的珍宝!你竟然不知好好珍惜!太可恶了,大王会严惩你的!”
侍卫面色一变,就要去抓他:“胡扯什么!”
江兴却伸手拦住:“让他走。”
“大人!”侍卫满脸不服,看着那青年恨得牙痒痒,他们江府历来名声极好,怎容他人在这里侮辱。
江兴却执意放他走,最后一动怒,脸色忽然煞白,十分渗人。侍卫吓了一跳,赶紧推搡着青年让他走。
殷少卿和刘庸也不好置否,对殷昨使个眼色让他把那人先带走。不然就凭这愤青的劲头,恐怕让他走他也不会走。
待三人进了院子,有小厮迎上来递一封信,江兴也不避讳直接拆开看,越看脸色却越差。
“怎么了?”殷少卿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江兴拿着信纸的手慢慢垂落,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神采:“望泽阁的信,说西且十几日前派使臣过来,但半路遇刺全部身亡,西且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这……”刘庸迟疑片刻,“那公主的事应该还未传过去吧?”
江兴摇摇头:“不好说,他们急报是靠飞禽传递的,其中就有素来以极速为名的苍鹰。当时公主的一个侍女自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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