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麒麟阁的各个联络处,通缉令发得到处都是,谢远楼各个角度的肖像被凝影术忠实地再现,有的挑着眉,有的似笑非笑,看着底下指指点点的修士们。
因为有着这样的渊源,对于一门心思护着谢远楼的逍遥子来说,对秦曜的不满可想而知。甚至当秦曜独自一人进入大阵时,很有直接借着幻境弄死他的冲动。
当然,出于没必要在这关头和麒麟阁结下死仇的考虑,理智让逍遥子生生压下了这份诱惑,硬邦邦地拒绝了秦曜的请求:“谢恩公现在很好,就不劳秦少主挂心了,请回吧。若在下没记错的话,谢恩公当年之事,哪怕崇光阁内部对他有些误解,有人至今认为他欺师灭祖利欲熏心……但无论如何,是完全没有对不住秦少主的,秦少主这么急急忙忙地跑来,莫不是心中发虚,生怕自己不来,就被恩公夜里头找上门要说法么?”
他冷笑一声:“放心,有些人总爱以己度人,却不知别人可没他的心那么脏。”
逍遥子每说一句,秦曜的脸就白几分,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吐出什么话来。秦曜四下里看了看,试图分辨逍遥子的声音自哪里传来,却失败了——这声音无处不在——冲动之下又走了两步,立刻陷到了重重幻境中,索性又停下不动了,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抱歉”后,竟是索性就地一坐,待在幻境中不动了。
这操作,简直闻所未闻。
逍遥子深觉脑子不够用,跟其他散修一合计,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一咬牙,跑去告诉了谢远楼。
就在谢远楼也摸不准秦曜这到底是个什么诉求时,接下来的事便让一切豁然开朗了。
先是麒麟阁的阁主,也就是秦曜的父亲,匆匆来到了谷外。一看身陷护山大阵中的秦曜,面色一变再变,愠怒失望无奈等等神色自脸上一闪而过,气急败坏地在大阵边缘踱了几圈,最终一甩手:“你,你真是……胡闹!”
秦曜带来的心腹聚在一起,呈戒备之色。而秦父带来的人,则是一脸难办。
白长宵是后一步赶到的,见了这阵仗,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秦世伯,您还想再重复一遍当年之事么?”
身为这些年和秦曜走得最近的朋友,他自然知道好友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秦父面色很不好,哼道:“这逆子简直是昏了头……”
“恕晚辈直言,当初之事,是您做得不仗义。”白长宵没打算给秦父面子。
谢远楼也是他的好友,当初比起秦曜,白长宵甚至跟谢远楼更熟些。毕竟秦曜是个闷葫芦,三拳打不出个闷响来,而谢远楼到哪里都是孩子王,特别会玩。
就这样一个会笑会闹的朋友,这么多年生死不知,直到现在也不知状况如何,白长宵心里自然不可能好受。
当时大小仙门一股脑儿地喊打喊杀,他正在外历练,匆匆赶回来事情早已尘埃落定,连个深入了解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遗憾了多久。
不论世情如何变幻,总有些人,是顾念着曾经的情谊的。不说此事还有太多疑问,哪怕真的事实摆在眼前,板上钉钉,那也是不忍再踩上一脚的,至多不阻止其他人替天行道罢了。
像秦父这般,直接瞒着儿子,召唤了一大堆人上门堵杀什么的,实在说不过去。
也难怪秦曜这些年行事手段越来越强硬,近乎完全将秦父架空了。这是自己的父亲,不好做太过分的事,甚至不好对外人说明,可到底……意难平啊。
被一个小辈呛了声,秦父气得涨红了脸,须发皆动,但看看白长宵带着的人,又生生忍了下来,怒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白长宵向来带笑的脸冷冷淡淡,不甚有诚意地行了一礼:“秦世伯教训的是,我们见识还不够广,好在很多事还敢想敢尝试,不会早早地做了缩头乌龟,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卖了朋友。”
“你……”秦父大怒,正待继续说什么,却倏然转头,看到天边有无数黑点正在飞速向这边靠近,一惊之下也顾不得跟白长宵抬杠了,转向了阵中的秦曜,“你出来,听爹一句劝,这毕竟是人家阁中私事,别进去乱掺和……”
他踌躇了一下,似下了个了不得的决心:“为父……为父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这次乖乖回去,为父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秦父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又提高了声音:“你当年年轻,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明白自己肩上担着整个麒麟阁么?是可以乱来的么?”
无论他说什么,阵中的人影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白长宵冷冷地立于一旁,心中暗自摇头。秦父当年,也算得上一名豪杰,没想到上了年纪,却是愈发糊涂了。
现在的秦曜,若真是还可以商量的,怎会不管不顾地就闯入大阵中?摆明了是知道父亲回来阻止,懒得跟他拉拉扯扯罢了。
想到秦曜那点秘而未宣的心思,白长宵叹口气,愈发同情老友几分。
秦父兀自说了半晌,完全无人理会,不由地又臊又怒,恨不能立刻把儿子扯出来。脚几次在大阵的边缘试探,到底没踏进去。他是知道逍遥谷大阵的厉害的,也知道虽然儿子看着近在咫尺,但自己真踏进去了,瞬间便会相隔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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