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尔萨拉库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惧感。
他不明白原因，但却丝毫不怀疑凯尔萨斯能做到他说出来的事情。
然而...
“我、我不能...”
奈尔萨拉库还是颤抖的拒绝了凯尔萨斯，这只虚空龙眼神痛苦的低头：
“我的配*偶，卡瑞纳库...她...被父亲抓*住了...”
“我不能...反抗命令...”
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帮助死亡之翼。
奈尔萨拉库和卡瑞纳库是同时诞生于爆炸中的虚空龙，两人从患难中组建了他们的种族，也是现在所有虚空幼龙的父母。
没了卡瑞纳库，虚空龙族一样会走向灭亡。
奈尔萨拉库为了保护这个配*偶，才不得不帮助死亡之翼。
“原来如此...”
凯尔萨斯总算明白虚空龙服从于死亡之翼的理由。
他的神色稍微缓和，但却依旧没有从愤怒中平静下来。
“你怕伤害到卡瑞纳库...”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奈尔萨拉库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凯尔萨斯带去见奥妮克希亚了。
死亡之翼肯定在黑龙公主身边，要想过去光靠凯尔萨斯一人力量是绝对无法隐瞒，但虚空龙愿意帮忙就有可能了。
然而另一方面，要是虚空龙明目的帮助了凯尔萨斯，它们事后就会遭到死亡之翼的报复——凯尔萨斯最多只能拯救黑龙公主，而不能处理死亡之翼。
现在的情况，凯尔萨斯无法接近、虚空龙也不可能明目帮助他——几乎无计可施。
“这个结界...是谁布置的？”
灵光一闪，凯尔萨斯看向了那个黑色的结界。
“我的孩子们。”
奈尔萨拉库回答了他。
死亡之翼没有带人过来德拉诺，结界的工作由本地的虚空龙完成。
【有办法了。】
凯尔萨斯咬紧嘴唇说道：
“你把我放在结界的节点上，让我杀死你一个孩子破坏结界，之后就可以让奥妮克希亚自己逃脱了。”
“之后你可以报告说没注意到我的存活、死亡之翼也不会因此灭了你们。”
奈尔萨拉斯被惊吓到了。
但如果按照这个办法进行，死亡之翼在虚空龙的价值面前，的确没理由动手毁灭它们。
但是...
【孩子。】
奈尔萨拉库不想伤害自己任何的孩子。
“你要是肯放弃一个孩子，我就原谅你这次的行动。”
凯尔萨斯发出引诱的信号。
他已经成功惊吓住了奈尔萨拉库，这个虚空龙领袖没理由不担心后果。
“能不要杀死它吗？只要受伤，结界就会破碎!”
奈尔萨拉库低声请求。
凯尔萨斯冷笑起来。
“可以。”
他无所谓，反正结果顺利就可以。
奈尔萨拉库盘旋着转身，开始朝结界的一处节点旁边飞去。
他在地点扔下凯尔萨斯就又飞走了。
凯尔萨斯一个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的胸膛滴着血，心脏已经碎裂——但这具分身本来就非真正的生命，所以不妨碍生命。
死亡之翼漏算这点是他最大的悲剧。
然而，凯尔萨斯的这个分身也快要死了，他硬是花费大量能量迫使奈尔萨拉库相信恐惧。
现在油枯灯尽，几乎连小火球都发射不出来。
但还一个办法可以伤害到虚空幼龙。
——
奥妮克希亚被扔在了一个刻画好法阵的平台之上。
她握着拳头撑着身体想要起来，但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由于上古之神给我的祝福，我能感觉到所有黑龙的位置，奥妮克希亚...”
死亡之翼悠然自得的站在平台外围，略带好奇的审视着黑龙公主：
“惟独你血液里没有了诅咒的痕迹，那些精灵们到底如何改造你的？”
奥妮克希亚咬牙沉默着，连头都不抬。
她是决心了不理会自己父亲的话——这让死亡之翼有些无趣。
“罢了，反正你现在不说，过一会也会告诉我。”
死亡之翼轻轻挥手，让火焰绕着法阵旋转起来。
他伸出手，皱眉看着手腕：
“你知道要让一个背叛者回归对我而来是多么简单的事吗？”
一边说着，死亡之翼一边伸出燃烧的手指在手腕上划过。
鲜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非常少——这是因为他的身躯大多数已经被火焰和岩浆占据了。
“只要利用黑龙王我的血，就可以让任何黑龙陷入黑暗中，成为我的奴隶。”
死亡之翼观察血液滴在法阵，大概有一碗多的时候，他就翻起了手腕让伤口恢复。
整个平台散发着黑色的气焰，血液沸腾着增殖，然后缓缓朝中间覆盖而去。
“不、不要！”
奥妮克希亚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黑暗，在她看来，这些血液无异于地狱深渊——疯狂吞噬灵魂。
只要掉进去、只要被血覆盖，她就会失去所有的执念。
她会忘记自由、忘记爱情，变成黑暗的奴隶。
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液沾在了奥妮克希亚的皮肤上，她的身体瞬间停怠，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嘎嘎嘎...”
无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无数双的手牵扯她的身体。
不、不要！
奥妮克希亚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色喷涌而来。
“哈哈，马上就完成了！”
死亡之翼在平台外面大笑。
他看着眼神逐渐暗淡、失去色彩的奥妮克希亚，知道自己的计划立刻就会成功。
完美的奴隶、完美的配*偶...
一切、一切都值得死亡之翼大声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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