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想发展，理论基础必须打好。
所谓理论，便是数理化，其中数学便是基石中的基石。
或许数学的作用在大唐的第一次工业革命里体现不了多少，但若是李言想让大唐更进一步发展科技，那么数学必然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李言直接整理了一番自己背包中的数学相关教材。
一到三年级的数学教材李言已经全部获得了，并且还是人教、苏教、浙教三套都齐活的。
但想要真正使之发挥作用，李言还得亲自编撰一番，不然就算提取出来，唐人也看不懂。
“幸亏造纸工业已经开始发展，不然才是真的难搞。”
李言自言自语了一番。
说实话，李言真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
若没有那本厚的离谱的《中国古代四大发明》，李言未必能如此轻松的推动造纸工业发展。
他最多只能和别的穿越者一样，按照记忆中零碎的方法捣鼓一番，改进一下纸张的质量，很难做到低成本量产。
若是连量产纸张的能力都没有，那么推动基础教育普及就是纯属扯淡了。
“嗯？天亮了？不好，我今日约了程咬金去一趟长孙家！”
李言看了看“我的世界”中的太阳，顿时感觉不妙，感觉退出，返回现实。
果不其然，现在已经快要到早晨八九点了，若是李言再不出发，他就要赶不上和程咬金约定的时间了。
麻溜的爬了起来，换好衣服，立即出门，一路快步走向程咬金的府上。
短短五分钟，李言就抵达了卢国公府，见到了程咬金。
“贤侄，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国公，平日出行最好还是带两个护卫，乘一下马车……”
一见到李言，程咬金就开始了絮叨。
当然，这可不是程咬金自愿的！
就在昨日，程咬金刚刚准备睡觉，就收到了宫里送来了密信。
李世民对程咬金几乎没有任何掩饰，直接就说明了让程咬金教导李言一些基本的细节，包括贵族出行礼仪规格之类的事。
在密信的最后，李世民特地跟程咬金说了，李言的身体可能有些虚，平时最好还是乘马车出行。
总而言之，这封密信的内容像极了一个老父亲的絮叨，程咬金在看这份密信的时候嘴角抽搐的就没停过。
“是，是，受教了。”
李言并不知道这些话是李世民让程咬金转述的，他只是不断点头应是。
当然，答应归答应，至于做不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言在初至长安城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没做过马车。
但是在体验过纯木内饰和实木轮胎的颠簸之后，果断就放弃了这种出行方式。
马车这种东西，减震都没有，李言是怎么坐怎么觉得膈屁股。
至于说骑马出行，那就更扯淡了。
长安城的人流量不低，李言又是个脑残二代，低调骑马的速度都没走着快，李言果断选择了平日步行出门。
“程伯伯，我们出发吧。”
李言也不像墨迹，他只想尽快处理掉这些杂事，然后赶紧回去编撰数学教材。
至于说李言为什么把自己的婚事给当场杂事，那自然是因为修仙的诱惑比成婚大多了。
“行吧。”
程咬金略显无奈，既然李言都是步行出来的，他总不能自己乘着马车吧，他和李言一同步行朝着长孙府走去。
“程伯伯，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李言走了一会儿后发现有点不对劲，去长孙府的路线似乎不是这么走的吧。
“没走错，我们又不是去长孙无忌府上，我们去的是长孙无逸府，你取的是长孙无忌那个老东西的侄女……”
程咬金无奈的看了一眼李言。
感情李言连自己的成婚对象是谁家的都没搞清楚，还得他来一一解释。
“原来如此，那王家和崔家的……”
“不错，也不是你想的那两个，明日我们还得出一趟长安。”
李言这才搞清楚状况。
感情自己事情还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拜访路线比预估的麻烦很多。
“很烦，又要浪费几天时间……”
李言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
程咬金听到了李言的自言自语，满脑袋问号。
什么叫浪费时间？
为婚事操劳这叫浪费？
这小子是不知道娶长孙家和五姓七望家的女子有多麻烦吧？
若不是李世民赐婚，李言怎么可能跑个三趟就能定下亲事？寻常情况一家跑个十几趟都是少说的了！
“程伯伯，我们快些吧，我今日还得去一趟天工院。”
李言还在操心编撰教材的事，完全没有把婚事给放到重心。
“等会！你聘礼准备了没？”
程咬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此去的主要目的是下聘的，这两个人空着手去算怎么回事？
“下聘？”
李言一脸迷茫，若不是程咬金提醒，他还真就想不起这茬。
见到李言这副表情，程咬金瞬间了然，感情李言还真就是什么都没准备，真就是空着手就去骗人家闺女了。
“罢了，先去准备一番，我们过些时候再去……”
程咬金只感觉自己脑仁儿有些疼。
他自己当初成婚都没这么麻烦！
若不是现在皇帝已经默认把此事交给了他，他还真就想要撂挑子走人。
“好。”
李言赶紧点头。
他做为一个此方面的“小白”只能乖乖听程大媒人的话，程咬金说啥，他就去干啥。
于是乎，两人参谋了一番，直接去了李言的秦国公府。
聘礼这种东西对于李言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挑战性。
虽然李言对钱没有任何兴趣，也从来没碰过钱，但是他堂堂秦国公李言若是敢说一个穷字，那么整个长安就没一个敢称富了！
须知闲云居自开业至今，生意就没消停过。
几乎所有长安贵族的财富，都在无声无息间被闲云居悄然掠夺。
最终，李言思量了一番后，选择下了这么一个聘礼。
白银千两、琉璃茶具一套、闲云居代金卡万贯！
聘礼的名录并不长，但价值缺高达近两万贯，也就是两万两白银！
纵观天下，哪有人会给出如此价值的聘礼。
两万两白银，这都是顶尖门阀大半年的积累了。
当然，对于李言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银千两，是从世家门阀那挣的，千两只是看似多而已，实则就是闲云居数日的流水罢了。
琉璃茶具，通过“我的世界”提取出的玻璃块自己烧的，要多少有多少，垄断性奢侈品，根本不值钱。
闲云居代金卡，这就更离谱了，虽然是价值万贯的代金卡，但却基本没有丝毫价值。
反正闲云居是出了名的暴利，利润通常在百倍左右，区区万贯代金卡，对于李言来说同样不值钱。
敲定了聘礼后，李言才再度出发，一路直奔长孙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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