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阮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搓了搓胳膊。正琢磨呢，谁在背后惦记她。
迎面撞上的男人目光在阮梨身上停留了片刻又了然的收回，与之擦肩而过。阮梨停下脚步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张嘴问道：“这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谁啊？”
明明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仿佛又是错觉。
春华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确认人已经走远听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解释：“那是魔君之一的白斌生—白魔君，他最是忌讳被人拿脸说事。要是被听见了定是得被抽皮剥骨，拿去喂禁涯的宝贝不可。”
这么凶残？不过禁涯的宝贝是什么？
难不成是蛇虫鼠疫？
见春华血色全无的脸，阮梨压下好奇心到底是没有继续追问。
楼序皱着眉头翻看着白斌生给自己的卷轴，卷中记载人鱼一族由于种族天赋的优势，为了克制平衡，在修炼上是极为艰难的。
即便躲在深海里依旧是遭到大量屠杀，后人鱼一族的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与天道交易，堪堪换来族人的一线生机。
从此，人鱼一族销声匿迹。
注释：若是人鱼族要修炼，唯有上古战场的一种仙草可用，名曰天澜。
此仙草于其他人来说是毒草，于人鱼族则是洗经伐骨的存在。
但有风险，且成功率并不大。
合上卷宗，贺晏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阮梨曾经在北冥海说过想要修炼，要是自己取得这天澜草，拿去和她交换在合适不过了。
换来的血虽然不够，但如果用来压制芫芫身上的幽冥诅咒在合适不过了。只要延长了时间，总还有机会寻找其他的办法。
阮梨气鼓鼓的走进殿内，一眼就看见楼序衣冠楚楚的坐在白玉桌后面，手里还拿着什么。
“没想到尊贵的魔尊大人百忙之中还能想起我这个人，实数不易啊。”阮梨不痛不痒的刺了他一句，顺势坐下。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楼序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孩，噗的笑出声。“你这衣服看起来......”
被嘲笑地阮梨黑着脸打断他未说出口的话，“不许谈论的我的衣服，也不能说不好看。”
嗯...奶凶奶凶地在他看来宛如张牙舞爪的猫，甚是可爱。楼序抵着下巴移开视线，将手里的卷轴递过去。
这是什么，阮梨疑惑的打开磕磕巴巴地念着上面的字。
“人鱼族修炼需要去...什么战场找...什么仙草是这个意思吧？那那个什么战场在哪里？”
至于能不能成功什么的，还得拿到那什么仙草试过才知道，所以阮梨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就是这繁体字太难认了，在这里她和文盲简直没有区别，怀念现代世界先进的简体字。
“这字有这么烫口？”
闻言，阮梨白了他一眼。并对自己是个文盲的事实直言不讳，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态度。
这厚脸皮的模样让楼序有些好笑。
“上古战场我确实知道位置，但若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沉默了片刻，阮梨默默伸出爪子，别开眼道：“那你下手轻点啊，我怕疼。”
楼序被她的行为气乐了，收敛了眼底的笑意推回了手，道：“这点血都不够塞牙缝的。”
“那你想怎么样嘛？”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明明是他先要好处的。自己除了一身血以外也没什么有用的能交换了啊。
分明就是故意为难自己，阮梨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红了几分。
原准备乘机提出摸摸鱼尾的要求，那曾想竟把小姑娘气得要哭了。楼序一阵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反正都拐到身边养着了，总会有机会的。
“乖，是我的错，不该逗你。”楼序十分没有骨气的道歉，愧疚地积极为她普及。“这上古战场在玲珑塔的第十层，而玲珑塔在仙门的雷城之中。每隔一段时间雷城的玲珑塔会自动开启，供仙门弟子历练。历练之地只前九层，从未有人上过第十层。”
“那第十层是仙门禁忌之地，有专门的阵法守着。一旦有人触碰，雷城驻守的人也会及时得知赶来。”
“此月后就是玲珑试炼开启的日子。届时，我会带你进去。”
“仙门？那岂不是会碰见贺晏？”阮梨红着眼一脸嫌弃，如果可以，她只想和渣男主老死不相往来。
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讨厌贺晏的，好歹还是个鼎鼎有名的仙尊。
正说着话，阮梨感觉眼前一阵眩晕，接着就是脚下一滑，直接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上。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双腿化成红色的鱼尾，无力地垂在地上。
“小梨子......”
楼序心里一慌，丝毫不顾起身撞到的白玉桌。三步并做两步跨过来调转着灵力，仔细查看她的情况。
掌心贴着后背，灵力顺着经脉一点一点的游走着。
春华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些目瞪口呆。还是阮姑娘厉害，对着魔尊发脾气还能让魔尊道歉。正感慨着呢，就看到自家魔尊怀里抱着个裹得紧紧的女人走出来，气息压得春华不敢抬头。
“去准备一套颜色艳丽活泼点的衣服拿到后山温泉。”
“是”
春华望着远去的身影，猜测着...魔尊怀里的那是阮姑娘吧？
温热的水渗透鱼鳞，阮梨舒服的叹息着。总算是活过来了，她脱掉裙摆只留个上衣在温泉里来回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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