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们手上都不干净，可我想我的手未必有林医生的那么脏。”
高哲川继续说着。
“需要我说说你们的那些手段嘛？”
“啧啧，那些个可怜虫啊，以为你们会救活他们，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新药即使在动物身上试验了无数次，然而在人体上还是会一些不确定因素，然后他们有些人就死在你们这些制药公司的手上。再然后，你们物尽其用，骗着人家又继续签卖身契，打着为医学做贡献的理由，将他们的尸体进行彻底的解剖。”
“林医生啊，拿着手术刀剖开他们的脏器，研究着病变器官的感觉如何，想想他们当初听说你们能医好他时的感激的眼神，就真的那么冷血，心里就不会有一点愧疚嘛！”
“说到底，我还真做不到像你一样的虚伪，打着救世主的旗帜干着最肮脏的事情。”
“我说过，这是他们自愿的。”
林夏说的一脸的平淡。
“对对对，都是他们自愿的，你们没有错，你们不是为了新药能够赶紧上市，你们不是为了谋取利益。”
“牺牲一小部分人，让更多的人获得最新的药物，从而拯救他们不是很好嘛，你又怎么去否定，我所研制出的新药，对人类的贡献呢。”
林夏开口回敬。
“怎么，高先生最近很闲吗？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关心我的事情，像现在一样，圣母一样的指责。”
高哲川无所谓的摆摆手，说出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你说，我要是将你的这些告诉暖阳，她会是什么反应。一个被她供在神坛的人，突然发现他是那么的坏，你说她会怎么做。”
深知自己的犯过的错，所以高哲川放手，不去打扰宋暖阳的生活，只在她背后默默的爱护着这个自己曾经深深喜欢的女孩。既然是出自这样的原因，那他也绝对不会让像林夏这样的人，去沾染自己保护的女孩。他的女孩啊，应该由一个天使守护着，而不是一个恶魔。
听到高哲川叫着丫头暖阳的名字，那么的亲昵，林夏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握到很紧，像是他胸膛里的怒火——一触即发。
“暖阳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你应该尊称她林夫人。”
“林夫人？林医生是开玩笑吗？”
“你说呢。”
“她的情况定期都会有专门的人跟我汇报，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个挑衅嘛。”
林夏心里升起了一种反击报复后的快感，他突然笑了。
“高先生不妨去问问你的手下，就在我到你这之前，我和宋暖阳在哪里，又干了什么。想必是还没到汇报时间，所以高先生还没收到消息吧。”
高哲川看着林夏，目不转睛，强装着镇定，可是他拿出手机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有些激动而顺带着发抖的手划开手机界面，拨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林夏笑着看着高哲川的举动，眼神里有挑衅，也有戳中对手要害的快感。
得到答案之后，高哲川将手机朝着林夏砸去，林夏扭头躲过，手机直接奔着林夏后方的墙壁而去，两者接触之时，手机应声而碎。一时间或大或小的碎片反弹开来，撒了一地。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高哲川愤怒的就像是一只要将人撕碎的猛兽。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他不停的重复着，朝着林夏吼着，身之所处之地，能触及到的东西被他或踢翻，或砸碎。林夏仍旧笑着，看着高哲川像个疯子一样的砸着，偶尔躲过他砸向自己的东西。
等到高哲川几乎砸光了他周身所有的东西之后，林夏站起了身，两手拍拍身上落着的被波及的一些东西的碎片，再次提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衣领，系紧了领带。
“我就不陪着高先生在这里发疯了，丫头说她今天做晚饭，正等着我回去吃呢，我就不打扰高先生的雅致了。”
说完，他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下，装作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
“哦，对了。高先生应该知道吧，丫头现在是孕妇，头三个月很不稳定的，万一受了刺激。”他看了高哲川一眼，“高先生应该明白的。”说完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扭头离开了。
林夏就是这样的人，在对待对手这件事上，他将自己当医生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像是刚开始学医时，教授教育的那样，对待实验室的小白鼠，最直接杀死他们的方法，就是捉住他们的软肋，掐断他们的脊椎骨，让他们快速的死亡。干净利索不会让他们有过多的机会体会疼痛。
实验室的小白鼠啊，一个连临死时的痛觉都被剥夺的东西。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同样像个小白鼠一样的被人当做了实验品，随意的折腾。
学医的人，看惯了生死，当他在实验室解剖各种动物的时候，他对这些早就已经看淡了。如果还有仅存的一些感知，也在自己被折磨的那段时间里给磨平了。
当高哲川在斥责他将活体拿来当实验品，当小白鼠的时候，又有谁来斥责那些曾经拿他当小白鼠的人呢，又有谁来救赎他呢。
随着车流穿行在这个热闹的城市里，万家的灯火都在夜晚被点亮，漆黑的夜晚从此有了温暖的光束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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