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抉择
早光市。
“刚抓的那个精灵服毒自杀了，那个权杖分析出什么了吗？”天子杰回到了实验室，将手上的手套丢掉。
实验台上，一个被小型装甲包的严严实实的身影在不停地研究着一块绿宝石。
随着程成分析出绿宝石内的魔力回路后，宝石飞向了空中，一幅画面出现。
“这个是…”看到那幅画面程成眼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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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残躯闭上眼睛后，一层绿色防护罩将其牢牢罩在了里面，张硫试着用风刃攻击，并没有办法在防护罩上留下任何痕迹。
抬头看去女神残躯完全没有了动静，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沉寂一般，她那残破的身体仍在不断地生长着，只是生长的速度慢了很多。
“该死！”卡蒙拿出了一根权杖，权杖凭空一点，一个光圈出现，卡蒙进入了光圈之中。
残破世界的某处同样有一个绿色光圈出现，卡蒙从光圈中穿了出来。
“潜进来的臭老鼠，你真的让我很生气呢。”卡蒙看向天空，发现天上的黄日又开始变暗。
卡蒙脸色阴晴不定，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另一边。
“滴滴～”一个声音响起，林羽为之一愣，伸手摸了摸耳边的通讯器。
林羽进来之后就把那件小型装甲给脱了丢进了储物戒指里。为了尝试能不能联系到外界，林羽是一直戴着通讯耳机的，没想到一直安静的耳机居然响了。
因为那个吗？
林羽猛地抬头，看着那把刺破天穹的虚幻铁剑。
邪恶大骑士把天空捅穿了，所以通讯恢复了。
“林羽？听得到吗？”程成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得到。”林羽连忙回应。
真的是程成，居然能够联系到外界了！
“你们是不是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境内。”程成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隐隐中似乎带着激动。
“对的…”林羽迅速跟程成讲述了过去一天的经历以及这个残破世界中交替的三种法则。
虽然林羽通过绿宝石看到了女神残躯与超大型源灵飞艇和邪恶大骑士的战斗，但对外界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
程成也迅速为他说明了外界的其他情况。
“【日幕】、【月幕】还有【星幕】，果然…林羽，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神魔封印的内部！”程成的语气中带着无法压制的兴奋。
“神魔封印？”听到这个词，林羽有些疑惑。
“就是封印那个女神的地方！还记得当初在溪城的情况吗？塞壬妖皇一开始是从一个巨大的水球中冲出来的。当时的我们只是在外面的一个看客，而如今你就处于那个【水球】里面！”程成激动地解释道。
“你也看到了吧，女神的身体一开始只有一个头颅，肩膀和手都好像是是慢慢长出来的。事实上并不是她的身体本就残废，而是只有头部从封印里面伸了出来，其他部位还被锁在里面，她还没彻底解除封印！”程成说出了一个重大情报。
原来如此。
林羽幡然醒悟。当初塞壬妖皇从水球封印中出来的时候，也是手先出来的！当时塞壬妖皇完全突破封印时其实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现在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
“塞壬妖皇之所以能够复苏，一方面是我当初在研究散灵力场的时候不小心松动了封印，塞壬妖皇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破除出来。如今的女神想要出来，难度要比塞壬妖皇打的多，那些精灵寄生早光市市民进行生命献祭，就是为了帮助女神脱困。”程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上的一沓资料。
“我找天子杰调查了一下，生命献祭早就从一年前精灵王庭与人类结盟时就开始了。近一年来，有人用假身份不停地发布调查木市废墟的委托，利用高昂的调查费用骗那些贪婪的荒野拾荒者去送死化作女神的养分。那些发布委托的人，恐怕就是那些精灵，他们已经蓄谋已久了。”
程成的话中充满了愤怒。这也让林羽的猜测得到了肯定，精灵王庭的结盟就是没安好心。他们只是为了想办法来到木市这边把他们的女神解救出来而已！
“雾相应该是知道内幕的，他恐怕与精灵王庭有着同样的目的。”程成话锋转到了雾相身上。
“一样的目的？你的意思是…”
“神魔封印是由星空巨兽和远古魔神共同组成的，他也想把这里的古老魔神解救出来！就像当初在溪城利用我们唤醒神之左眼，他暗中去解放了魔之右眼一样。给你木龙戒指，应该和我的卡林巴琴一样是唤醒神之左眼的钥匙！他想复刻溪城的一切！”程成沉声道。
林羽抬起自己的右手，目光看向了食指上戴着的藤蔓指环。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程成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第一，将封印里面的蓝色战魂全部杀光，将已经占据主导地位的【日幕】法则压制，封印重归于好。第二…”
说到这里时，程成顿了顿。
“推波助澜，让女神脱困，跟以前的溪城事件一样，我们后手唤醒神之左眼！木市废墟这里的神之左眼，很有可能就是木龙！”
程成的非常认真地说出了这段话。
“可以直接唤醒神之左眼吗？”林羽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能，神魔封印是由星空巨兽耗尽所有力量凝聚而成的封印，它的意志就是将敌人封印在内，这是它的职责。封印之物没有逃出封印，职责就一直存在，哪怕找到了神之左眼的所在地，它也不会回应你，而起会选择继续维持封印。如果可以提前唤醒的话，雾相早就做了，根本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程成摇了摇头。
林羽陷入了沉默之中。程成也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人千里迢迢跑到木市的目标就是木龙。如果能找到木龙，林羽自然很高兴，因为木龙是跟寰鲸一样的星空巨兽，他或许可以在木龙这里找到关于寰鲸失去的记忆以及那次毁天灭地的大战的信息。
但是，要把女神放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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