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喝的一直是母亲的血液。
原来,是我将她一点点蚕食至死。
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
在我还为母亲的死亡自责时,要和我结合的陌生男人已经在小怜的带领下,推开我的房门.....
8个月后。
我产下了一名男婴。
可久世家里注定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家主不允许男性后嗣的存在,说是阳气会影响结界运作,生下男婴本是罪过,就这么把我训斥了一通后,她便当着我的面将孩子夺走。
可那是我的骨肉,是我仅有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啊!
我伸出手,目眦欲裂,哭喊着让侍女把他还给我,声嘶力竭地哀求却换来家主冷酷无情的禁足。
“产出的垃圾我会帮你送走,零华你给我好生冷静几日!”
在泪眼之中,我猛地注意到抱着我孩子的侍女身后,还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小怜!
她给我打了个手势,告诉我她会跟着侍女去落实我的儿子会送到哪户人家。
如果能给一个好人收养,这,或多或少是个慰藉吧。
我安静了下来。
却没想到当晚,小怜跑回来时却带着满面惊慌和恐惧。
“少爷,他!他被....剥了皮,然后关在吊笼里,沉到地下去了!”
脑子轰得一声炸开,我便意识全无,只依稀记得,体内暴涨的咒力顷刻间将禁闭室碾得粉碎。
04.
最后,我连小怜也没有保住。
她偷窥家族处刑的事,因为我的失控而暴露。
同样也是在我的面前,小怜被剜去了双目,割去了舌头,活生生地填进墙壁里,美名其曰为本家修缮尽最后一份力,也算死得其所。
.....
我恨久世家。
我更恨我自己。
05.
因为负面情绪积压,再加上母亲的血液哺育,我的咒力量已经达到碾压身边所有人的地步。
不知道为何我没有出手报复,大概是觉得没有意义吧。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杀光他们又有何用?
17岁那年,我被钦定为来年镇魂祭的主巫女。
后面一年里,我接触到了久世家最隐秘的咒术。
[刺魂之术]
将死者的怨气和执念融进他们的血液之中,收集起来制成比剧毒还要狠辣百倍的诅咒之墨。
然后将这墨刻入巫女们的体内,同时那些亡魂携带的无法消散的思念和痛苦都会随着血液渗入,转移到巫女强大的灵魂上达到镇定亡魂的作用。
巫女们的身躯因此也与“死”这一概念交织在一起,成为最棒的封印材料,被钉在黄泉之门上,告慰彼岸的亡魂,同时吸收门那一端的怨气。
这就是久世零华的命运吗.....
06.
我躺在冰冷的石台上,头顶上是装着“陪葬品”的笼子,一部分魂墨的原料也是从这上面淌出来的。
瞧瞧,这里面都有谁呢?
母亲,儿子,雾绘,甚至还有父亲....
我无喜无悲,心甘情愿地和这个早无留恋的世界告别,过一段时间后,我也会陪着他们一同睡去组成完美的全家福。
是的,睡去。
被刻上久世家印记的巫女们不得超生,灵肉也不死不灭,维持一个沉眠的安定状态来承载世间之恶。
真可怜。
我冷淡地闭上了眼睛。
四个被刺瞎双眼的女童——被称为刻女的小巫女用锋利的钉子刺穿我的四肢,挑断了我的经脉。
汩汩血液组成细索,错落盘杂地溢出石台,滴在早已染成红色的白雪上,随后体温也慢慢下降,逐渐和这静寂的森寒达成同步。
然而这只是开始。
到了魂墨刺入体内,刻女开始作画,我再也无法保持事不关己的微笑。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世间亿万种痛楚挤在一起,涌入钉尖开凿出的罅隙之间,撕咬每一颗细胞,将久世零华这个个体的每一处角落都打上了痛苦的印记,缓慢的,“久世零华”好像被割裂为二,灵魂被挤出身体外冷冷地旁观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她”注视着自己那已经看不清肌肤的身体被抱了起来,去往地宫的深处。
然后穿过铁锈味的雾气,踏过蜿蜒的小道,淌过名叫忘川的河流,“她”来到绯红鸟居背后,那扇屹立着的鸦黑色巨门前。
祭祀的最后一步——加固门的封印。
“她”看着“久世零华”的身体被固定在门襟上,刻女们拿出和先前刺青的钉子不一样的金色魂钉,瞄准了“久世零华”的四肢。
“她”马上就要陷入完全的沉眠了。
可是——
“她”是谁?
——
“我不是你,久世零华。”
在最后一刻,卫宫佐千代从共鸣之中挣脱出来,清醒过来的眸子里金丝流连,对于不见天日的狭宫,这一幕竟犹如星辰一样耀眼。
她完全睁开自己莫无感情的眼睛看着莫名怔忡的女人,冷声说道:“别想束缚我。”
一瞬间澎湃的魔力冲荡开来,暴起发难将四位刻女推至几米之外。
危急时刻,卫宫佐千代通过遥远的维系,沟通到平行世界里零星的魔力短暂启动虚数体摆脱了久世零华的精神控制,用微末之力破开咒灵包围,搅碎了碍事的莲花,又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躲过刻女投掷而来的魂钉!
她警惕地缓步向后退去,此时此刻虚数体已经解除,她又回到先前没有魔力的弱势姿态。
但棘手的场景却迟迟未有发生,久世零华居然没有上前施压,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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