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顿，唐莞莞不解地看向蒋东程，“为什么不让我接这个电话？”
“因为，”蒋东程喉结滚动了下，甚是低落地说道，“因为你接了这个电话后，一定不会跟我去秋湖了。”
“……”唐莞莞先是一怔，随即温柔地笑了下，“不会的，我都答应你了，就一定会跟你回去的。”
“你不会的。”蒋东程语气又急又很有信心，“打电话的人一定跟霍靳北有关吧，不用想我都知道，他让人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要留下你，莞莞你爱他这么多年，你一定会选择他的，何况，你根本也舍不掉葡萄！”
唐莞莞精致的眉头拧了拧，似乎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蒋东程嘴里说出来的，“你……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霍靳北和好啊，至于葡萄，她是我……”
蒋东程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不耐地打断了她，“昨天你从我这里离开后，是一直跟霍靳北在一起吧？”
唐莞莞一怔，点头，“是，我是跟他在一起，可是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实跟他在一起。”蒋东程语气里怨气遮都遮不住的那种，“我突然不得已回海城，是霍靳北的手笔吧，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找我在海城谈项目开公司，也是霍靳北的手笔吧，我出这件事上新闻闹的这么大，也跟霍靳北有关吧，莞莞，关于这些，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
一早唐莞莞就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只是她不曾想，蒋东程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说出来。
电话早已经被自动挂断了，她握着手机的小手紧了紧，半晌，很真诚地轻声对蒋东程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但是，把你这件事捅上新闻的真不是霍靳北，他……”
“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这么为他说话吗？”蒋东程面色凝重又愤怒地看向唐莞莞。
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他以如此的面目看唐莞莞，“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们可以在湘城过着很幸福的生活，可是就因为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不怪你莞莞，真的，我一点都不怪你，我也知道我斗不过他，而且坦白来说，我就是看在葡萄的份上也始终无法真正地对他做些什么，现在，我惟有这一个让你陪我回秋湖一趟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事实上，唐莞莞之所以答应蒋东程送他回秋湖，也是想一种赎罪的方式，因为无论怎么样来说，都是她欠了他。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蒋东程在她面前都这么地温润如玉，他突然地这么凶悍，她着实有些被他吓到了。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蒋东程，掌心里的手机就又响起来了，一时，唐莞莞实在是不知自己是先该接电话还是该先回蒋东程的话才是对的。
她还犹豫不决间里，蒋东程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算了，你想接就接吧，想走也就跟他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一个人死不了，我不会再拦你，反正，也是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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