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后，蒋东程轻声回复了她一句还不知道。
这么说话间里，就已经到碧云公寓了，而外面的天色这时也惭暗了下来。
蒋东程把车子开在了单元楼下，末了，深深地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唐莞莞，“我就不下车了。”
“嗯。”唐莞莞点头解下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
蒋东程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蛋，忽然一阵心神涌动，半晌，他缓缓地伸手想抚上她的脸颊。
可就在这时，他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唐莞莞下意识地朝储物格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是老家，她忙利落的打开车门，“我先走了，蒋总，再见！”
“……”
蒋东程抬眸看着她，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唇瓣动着想说什么，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再见两个字。
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可他却没有心思接，视线一直跟随着唐莞莞，久久都舍不得移开。
过往三年，如同大梦一场。
唐莞莞进单元楼等电梯的间隙，拨通了孟安娜的电话。
足响过三十多秒后，那端才接起来。
“娜娜，”唐莞莞说道，“微信上你转的钱太多了，我给你转回去了，你收一下。”
那端半天没有声音，沙沙的电波声莫名地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唐莞莞从耳边拿下手机看了看，确认是孟安娜的号码没错啊。
片刻，她试探地又唤了声，“娜娜，是你吗？”
两秒后，那头终于有了声音，不过是一个极好听但又极冷的男声，“多出来的是利息。”
唐莞莞眼皮剧烈一抽，“你是谁？娜娜呢。”
“她病了。”男人说完就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她真是想爆一句粗口，再说多两句能怎样？
一直到出了电梯，唐莞莞还满心思的都是这些事，抬眸之间就看到走廊上靠着墙壁站得笔直的男人。
他看起来像是已经站了很久一样，映着走廊的昏黄的灯光，显得那么深沉，而这样的深沉，在此刻里，也化作了两个字——等待。
葡萄这个时间点已经被刘阿姨接到在楼下吃饭，他大概是不会等。
所以，他等的，应该是她？
那晚的事浮上心头，唐莞莞是有些怕的，她也想过转身再乘电梯下楼。
可能逃到哪里去？
心底冷笑一声，抬脚，她镇定自若地走过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走到了男人面前，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地拿着钥匙就开门。
眼看防盗门已经打开了，男人伸着大手直接挡住，他暗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嗓音低低的，“莞莞。”
从前的某些时候唐莞莞也会觉得霍靳北是有些病态的，不过那时，大多时候她都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脑子这么精明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病态？
现在，呵呵。
她素白的小手握着门把，扬眉看向把控着她开门的男人，“我记得黎墨琛那里的脑科精神科都不错，霍靳北你有空赶紧去看看，别一天到晚跟个神经病一样缠着我。”
男人眉眼一沉，“脑科精神科？”
“对啊。”唐莞莞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现在变态又偏执！”
手背青筋突突地跳起，男人薄唇勾了勾，“莞莞，你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只对你一个人变态又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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