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程勉强地牵牵唇角，“可霍靳北不会轻易地放了你，他对你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葡萄，你们的女儿，就是张王牌，他永远可以用她来牵制你，他也永远都不可能同意跟你离婚的！”
“我不会给他牵制我的机会了。”唐莞莞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会有办法让他同意离婚的。”
蒋东程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
但眼神里却是半点相信的意思也没有，霍靳北那个人，他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次的放手？
不。
应该说是以他的心机，第一次放手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那么沉得住气。
而事实证明，他也赌赢了。
怎么说呢，有些人就是连老天都太偏爱他了。
蒋东程眸眼沉重地看着那两枚戒指，半晌，伸手拿过来握在掌心里。
末了，他轻声问唐莞莞道，“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唐莞莞眸眼弯着看他，“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花一样的笑颜看得蒋东程喉骨动了动，“以后我们还可以常见面吗？”
“当然。”
“呵。”蒋东程牵强地也冲她笑了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唐莞莞刚要开口拒绝，就听蒋东程继续说道，“别拒绝我莞莞，这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最后一次？”唐莞莞睁大眼睛看他，“你要离开榕城？”
“嗯。”蒋东程点头，“我想回我老家陪我妈待一段时间。”
“……”唐莞莞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半晌，她点点头起身从一旁的椅子上取过自己的包，“那就麻烦你送我了。”
蒋东程低眸笑笑没再说什么，但握着那两个戒盒的大手指关节泛起了白，仿佛在用力隐忍克制着什么。
两人并肩离开咖啡厅，闹市区里，蒋东程车停的有些远，两人要步行着走一段路。
几分钟的路程里，谁都没有说话，且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背影看起来却是那么相配。
尤其是走在人多的街道上时，蒋东程一直伸着手臂绅士的护着唐莞莞那个动作，着实让人心动。
对面西餐厅的二楼，霍靳北眸色阴沉地看着蒋东程那只并没有碰到唐莞莞分毫的手臂，握着红酒杯的那只大手陡然地用了力。
周海弱弱地站在他身后，除了说一句倒霉以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今天的事情。
本来是跟一个国外客户约在这里吃晚餐的，结果谁知一到这里，就看到对面咖啡厅的唐莞莞和霍靳北。
然后，然后饭局取消了不说，他家霍总又一直站在这里就这么看着。
这本来就看蒋东程这个人足够不顺眼了，现下又……
“啪”
玻璃杯破碎掉的声音一下惊醒了周海，他吓了一跳，随之反应过来地看霍靳北已经沾上了红酒又被碎片划破得出了血的大手，惊恐上前两步道，“霍总！”
男人掀起眼皮淡漠地看他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周海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再看地下破碎的酒杯，忽然一阵凉意打心底而起。
苍天，这黑心的资本家不是要再让他出手去对付蒋东程吧！
真的，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蒋东程着实已经很惨很惨了！
身边惟一的亲人又刚刚过世，再对付他的话，真的好吗？
周海还在不停地臆想着，霍靳北低沉没什么温度的霸道嗓音就响起了，“周海，你现在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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