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北说话时的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让跟他零距离的唐莞莞听到。
果然，方才还一直挣扎的女人蓦地睁大了眼睛。
蒋东程看她这个样子，心头顿时咯噔一跳，下一秒，他一拳揍在了霍靳北脸上。
他力道大又突然，霍靳北一下被他打的被迫松开了怀里的唐莞莞。
清晰的疼痛感也令他一下恍然过来什么，之前没有聚焦的双眸蓦地看向唐莞莞。
就见女孩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须臾，她与他对视着，一字一句地问他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晚晚吗？”
霍靳北张嘴话还未出口，蒋东程就先他一步地开口了，尽管语气很急但声音依然很温柔，“没有，你听错了，他说的是萱萱。”
话音落下，他趁唐莞莞不注意，眼神暗含警告的锁向霍靳北。
后者看着他那个眼神，唇角溢出一抹不屑的笑，半晌后，他抬手抚了下刚刚被他打过的脸颊。
然后，他抬手扶了扶有些歪了的眼镜框，幽深的眸子再一次看向唐莞莞，他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可那个眼神里却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一样，沉重又给人一种很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知为何，唐莞莞被他看的心头陡然升腾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精致的眉头拧起，她嘴唇动了动，刚要再问什么，站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就拉了拉她的手。
“小萱阿姨，”那小女孩扬着圆圆的脸蛋看她，“你们怎么了？叔叔为什么要打人？”
唐莞莞……
见小女孩似是被吓到了，她怔了怔，弯身抚了下她的头发，摇摇头，轻轻柔柔地对她道，“媛媛别怕，叔叔和那个叔叔在闹着玩呢。”
距离得近，霍靳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唐莞莞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疼惜。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殡仪馆的人送来的那些她为葡萄录过的视频。
莞莞，你当真是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吗？
葡萄，她是你的宝啊！
你怎么可以对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女孩这么好！
霍靳北嘲讽地看着，片刻后，他一言不发地迈着长腿，越过唐莞莞离开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一脸懵逼地散开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走到蒋东程身边时，霍靳北冷眼瞥了他一眼。
蒋东程这时也看他一眼，一秒后，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霍总，既然你有种当年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个小村子里，你就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
“与你有关吗？”霍靳北同样压低了声音，但眼神里却满是威胁之意，“三年前你没资格的事三年后你更不会有资格。”
蒋东程丝毫不在怕的看着他，“那霍总，我们走着瞧？”
霍靳北扔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手机这时响起来，霍靳北取出来看了眼号码是葡萄的老师，他随即接起来。
“霍先生！”一向稳重的老师此时慌乱无比地说道，“葡萄突然在学校昏倒了，您快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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