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情绪过激，顾少白只好把手收回，“燃燃，你听我说……”
“说什么？还想说什么？顾少白，要是早知道你是天族之人，我不可能找你！”
那一瞬，顾少白只觉得心头有些发酸。
不可能找他？
也对，天族给她的压力确实不小，她恨是应该的。
“燃燃，抛开天族的身份，我只是我。”
“你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顾少白欲言又止，看她一时半会儿也听不进去话，他只好先不说了。
他看了一眼小家伙起身，“那我先出去，你冷静一下。”
沈燃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他。
随着他出去关上门，她看向熟睡的小家伙，倒了下去，拥着小家伙，什么也不想说。
她居然跟一个天族有了孩子。
看着小家伙的模样，气也慢慢地消了一些。
她不是恨，只是有些气而已。
随便找一个凡人都能找到天族的人，自己也真是够倒霉的。
而刚走出去关上门地顾少白忽然捂着胸口痛苦不已。
月老匆忙赶过来，扶起他，“帝君，你现在残破不堪的凡人之躯根本就承载不起你的灵力以及修为，再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这具身子已经被那魔族毁了，想要承载起修为保留记忆，必须重塑肉身。”
“可怎么重塑啊？我听闻狐族的少主有九条尾巴，她的尾巴或许可以……”月老还没说完，顾少白就打断了他，“不可！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自会解决。”
月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找到办法，您就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就算您是天族的九幽帝君，也逃不过……”
“无碍，你先回去吧。”
月老无奈，只好离开。
顾少白靠在墙壁上，抬头望着天花板，“燃燃，上一世你爱得多深，这一世我便爱得多深，可惜我好像做不到一直护着你了……”
……
是夜，窗外又下雪了。
病房里也不冷。
顾少白回来的时候，小家伙还没醒过来。
沈燃也侧身睡着了。
尽管顾少白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沈燃还是被吵醒了。
床头亮着昏黄的灯光，顾少白把衣服放到椅子上，“我吵醒你了？”
“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和孩子都在这儿，我不回来去哪儿？”
沈燃懒得理他，看了一眼小家伙然后朝他伸出了手，“我的明月，你还给我！”
顾少白怔了一下，还是把明月剑给了她。
将明月剑收起，沈燃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我的剑你能用？”
顾少白：“……”
他酝酿了片刻才道：“等有一天你想起来了你就知道了。”
届时，他恐怕也会面临着失去她吧？
沈燃：“……”
什么叫她想起来了就知道了？
他们以前有什么渊源嘛？
可是有渊源她怎么不记得？
而且，明月剑不是她出生就属于她的吗？
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她问了也白问，早知道不问了，还浪费口舌，越说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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