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这也太巧合了吧
“放心吧，这毒没有多大危害，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孟小宝不以为然地说。
费宁从外边进来后，见孟小宝有模有样地站在陆渊旁边，并没有任何质疑。
活了几十年的他，并不是孤陋寡闻的老古板，从不以貌取人，自然也不会因为孟小宝年纪小就看不起他。
“我想请问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陆府戒备森严，每天的食物都有专人负责，不可能轻易动手脚。”裴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孟小宝叹了口气，才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老太爷的瞳孔正常，口腔和舌头同样没事，就连鼻腔也几乎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可以表明，他不是通过食物和水中毒，也不是通过熏香或者其他方式呼吸摄入体内。最有可能是通过洗澡水，或者衣服过的毒。”
沈小龙随即问道：“衣服过的毒？怎么回事？”
孟小宝解释道：“很简单，就是有人用药水浸泡老太爷的贴身衣服，再自然风干。因为剂量过大，这毒药便通过他的皮肤渗透进入体内。所以，老太爷的口腔和鼻腔还是正常的。”
“这么毒辣？想不到歹人竟然通过皮肤渗透的方法，让祖父遭罪。”沈小兰听到孟小宝的话后，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你为什么断定是通过衣服过的毒？有什么依据？”元静云再问。
孟小宝有些累了，干脆直接坐在床边，向其他人讲解起来。
“这毒药只能在常温或低温下发挥药效，一旦温度过高，就会药效全无。现在天气不算特别热，老太爷也不可能洗冷水澡，所以我才断定是通过贴身衣服过的毒。”
费宁朝黑岩摆了摆手，“你立刻下去彻查，看看前几天你们老太爷的衣服都是谁打理的。”
现在陆渊昏迷了，黑岩对费宁的命令那是绝对服从，因此一听到这话，便准备下去调查。
“等等，黑岩，宁杀一百，也不错过一个。在没有确认谁是凶手之前，只要有嫌疑的人，通通都抓起来。”费宁补充说道。
昨天大家只是在调查那两个布人偶是谁弄的，目的何在，却没有去调查陆渊昏迷的原因。现在，是时候该弄个水落石出了。
费宁才不会相信那个珠儿有那么大的胆子，和那么大的实力去陷害沈小荷。想也知道，这必然是某些不欢迎沈秋生一家的人所为。
某些人本着侥幸的心态，以前只要她们做好了准备，安排了替罪羊，就可以全身而退。但她们却没想过，雁过必留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即便江氏和元静云不提出来，费宁也不会放任此事不管。
陆蕴见黑岩下去彻查陆渊中毒的真相，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么办？万一查出这事是清姿所为，他们一家人往后将会处于劣势，也会和陆渊变得更加生分。这该如何是好呢？
不过陆蕴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就在黑岩去后院盘查谁负责陆渊衣服时，有人禀报说，在花园的偏僻一角，有个中年妇人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黑岩没费一丝力气，便成旁人的口中得知，这妇人常年负责陆渊的衣服和鞋袜。此人老实沉默，兢兢业业地做事，是出了名的大好人。
“那她最近都有和府里的谁密切接触？”黑岩询问两个同样在洗衣房中浆洗衣服的妇人。
“她不怎么说话，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但她做事很认真，从来不偷懒，因此人缘还算挺好。”其中一名妇人不假思索地答道。
另一名妇人跟着说：“没错，她做事勤快麻利，有时还会帮助我们做事。平日里性格温和，就连说话都很小声。她几乎不和其他人打交道，最近貌似也没和什么人密切接触。”
黑岩想了想，接着问道，“那她最近经济状况如何，手头宽裕吗？你们有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一位妇人说道：“她最近经济状况不好，因为她爹摔断了腿，家里急需用钱。之前她还想跟我借三百文钱，不过因为我儿子马上要娶媳妇，所以没借给她。”
黑炎又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对这名上吊的妇人知道了个大概，然后迅速回到陆渊的院子，把这件事告知费宁和沈秋生等人。
“什么？我们这边刚调查祖父中毒的原因，那边嫌疑人就上吊自杀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沈小荷听到这话后，不禁失声一笑。
“这人也真是够搞笑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正调查事情的时候，她就来了个自杀。难道她懂心灵感应，和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话说回来。小宝会毒术这事，我之前可没告诉任何人，直到踏进院子的时候，也才表明来意。”
沈小荷这话说得够直接够明显了，就差没说是这院子里的人在搞鬼。不过就算她不说，陆蕴等人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们只能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黑岩，虽然这妇人已经自杀了，但调查不能停止，接下来还得辛苦你去跑一趟。你去这妇人家中查查，看她家最近是不是新得了不少银子。”沈小荷接着说道。
黑岩领命，再度出发，为了提高办事效率，他还特意多叫了几个人一块出去。
“二姐，那人为什么自杀？”沈小虎好奇地问道。
沈小荷淡淡一笑，“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事情穿帮了，有人担心会惹祸上身，所以才迫不及待处理此事。”
“小荷，我觉得很有必要报官。上回是珠儿服毒自杀，这次是那个洗衣房的妇人上吊，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沈小龙看了看沉默的陆蕴和陆境培，对沈小荷说道。
元静云却道：“暂时别报官，还是先查查这女子最近接触过何人，看看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一提出这话，所有人都没有意见，毕竟这洗衣房的人和陆渊无冤无仇，不可能使用这种法子害他。
沈小荷见陆境泽眉头紧锁，似乎在为这事心烦，不觉咧嘴一笑。
太好了，马上就要查出真相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到陆清姿被人揭穿真面目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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