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妓院嫖，染上毒虫？
程杰听不懂程树说的话，但程树说他去嫖，他听明白了。
见他露出疑惑之色，程树又说：“毒虫钻进你的身体，把你的气血吃了大半，要不是夏夏和决明救你，你早就死在客栈里面了。”
程杰默然。
程树说：“你有老婆，干嘛还去嫖？”
程杰抿唇，沙哑地说：“我……口渴。”
程树随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程杰坐起来，发现自己不在客栈里，应该是来到程玉夏家了。
他喝了茶润喉，辩解道：“小树，我……我没有嫖，我只是……只是去看了看，我真的没有嫖。”
“你嫖没嫖跟我没有关系，用不着解释。”程树看不起去妓院嫖的男人，“能起床吧？能起来就去吃晚饭。”
程杰感觉身体很虚，试着站起来，感到头晕，说：“小树，扶我一下。”
程树绷着脸递给他一只手。
程杰借力站稳，一步一步地走到餐厅，大家已经围着桌子吃饭了，用谴责、怜悯等眼神打量着他。
这场面让程杰好不尴尬。
但他此时没力气计较，默默地坐下，拿起碗筷吃饭。
一顿饭吃完，程杰休养了三四天，心口的伤只是结了一层薄薄的疤，估计是赶不上府试了。
“赶不上没关系，下次再考。”程多田安慰他道，“你运气不好，这次染了毒虫，能捡回小命已经很不错了。”
“……我……”程杰欲言又止。
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去伎院嫖，才会差点丢命，这让他怎么回家跟朱氏交代？
朱氏是个善妒女子，知道他去嫖了，指不定要跟他和离。
他这次来府城参加科举，一半钱是老程家给的，一半钱是朱家赞助的。
程多田也不傻，猜得到程杰说不出口的话。
“你干嘛去嫖呢？”他问，“你嫖的时候，可有想过你媳妇？”
想过。
但他还是进妓院了，他不想被猪朋狗友嘲笑。
程杰低下头。
程多田说：“你好好地跟你媳妇道歉，保证不去嫖，还会跟猪朋狗友断绝来往，没准你媳妇会原谅你。”
顿了顿，程多田又说：“你爷爷身体康健，你爹正值壮年，你想过得好，还得指望你的媳妇。”
老程家的财产，得程老头死了，才会落到程多才手里。
倘若程多才不死，程杰是得不到老程家财产的。
程杰也晓得他在老程家的位置，所以他经常待在妻子朱氏的娘家，能不掺和老程家的是非就不掺和。
听了程多田的话，程杰后悔不迭。
且不说他如何悔不当初，邋遢老头被饲养嗜血虫的老太太缠住，好几天没有露面，程玉夏一家安心地温习四书五经，为府试做准备。
临近府试，府城里各种消息满天飞，去年、前年、大前年的府试题目卖出高价，还有分析考官猜测考题的。
此外，府城内外的文昌庙、文殊菩萨庙都得到考生上的香。
程玉夏前世经历过许多考试，倒是镇定得很。
很快，府试之日来临，考生们依次入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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