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茶铺，几个男人打量着街上的程玉夏一行人，看着程珍珠和程荷花俩人，又看了看阿翠、孟晚、张宝娟、齐思雨和程知秋。
她们的穿戴打扮不一。
程珍珠、程知秋、程荷花与京城少女差不多，衣服是来到京城之后找裁缝做的，饰物也是在京城买的。
来到京城，总不能什么都不买，对吧？
京城的女人穿着打扮讲潮流，入乡随俗，她们也追一追京城的潮流。
孟晚穿的是从家里带来京城的衣服，衣服是程玉夏设计的夏装，交领半臂的上衣搭配裤管做得很宽的裤子，裤子看起来像裙子，孟晚在裤子上绣了花草。
齐思雨穿的上衣是碎花布，款式和孟晚的相似，下身是裙子，脚上一双布鞋。
张宝娟穿着和孟晚相似的裤子，上衣是窄袖圆领，同样露出一截手臂。
京城少女们穿的多是纱，层层叠叠的衣服，光上衣就有两三件之多。
程珍珠擦了擦汗，跟程荷花嘀咕：“京城女人这样穿，不怕热？”
程荷花也热，往街上看了一圈，道：“可能是她们在家里，摇着扇子纳凉，不怕热？”
茶铺中，一个男人说：“那些女人是哪里来的？”
一个卖茶的伙计道：“南方来的，来了好些天了，买了房子，看着像是久住，但她们说她们只是来玩的。”
“来玩的？”另一个男人讶然，“来玩的，买什么房子？”
顿了顿，又问：“买的房子在哪里？”
伙计指了指程玉夏一行人身后的巷子：“在那里。那里原先有个唐大人，一大家子，不久前唐大人出京城做官，宅子卖了，买下宅子的就是刚才走过的那些女人。”
隔壁桌的客人惊奇地道：“唐大人住的宅子，好像开价不低吧？那些女人这么有钱吗？”
“可能是商人的家眷。”一位茶楼常客这样说，“我看她们，每天都买鸡鸭鹅，每天都买猪肉羊肉，还请过酒楼的大厨去做菜，家里再怎么着，也得有几万两吧。没钱哪能这样吃！”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打听道：“那些人姓什么的？是谁的家眷啊？住在这里，有人来拜访吗？”
伙计瞅了瞅这几个男人，迟疑了一下，不敢说。
他知道这几个男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偷鸡摸狗。
若是被他们知道程玉夏一家的情况，怕不是要打歪主意。
旋即，伙计又想：俗话说，财不露白。那群女人自己都不怕被别人盯上，将她们的底细告诉地痞们又如何？
反正他不告诉地痞，总会有人告诉的。
于是伙计说了：
“好像是姓程的，家里卖油，还造纸、卖书。我昨天下午好像看到有人拜访……
“对了，她们家下午没有人出门玩。
“客人进了她们家的门，到了天黑才出来。
“客人是个女人，瞧着像武官，身边带着四个手下，两男两女……”
能带四个手下的武官不多，地痞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身材瘦小、面相敦厚的站起来，说道：“我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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