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程玉夏家做客的蒋宁，自是不知她家的“井水”都能产生纠纷，她愿意送“井水”，他厚颜接受：“那就麻烦你了。”
但蒋宁的目的不是水，他问：“吴承恩写的《西游记》写完了没有？我看了上文，很想看下文。”
“那是生意机密。”程玉夏笑道，“耐心一点，等待《西游记》慢慢出版吧。”
蒋宁自是不依。
他软磨硬泡，又用钱利诱一番，程玉夏还是不肯给他看《西游记》的后文。
难道程玉夏就这么油盐不进，水火不侵？
蒋宁不信。
他眼珠子一转，想到程氏印刷作坊，说道：“夏夏，你家的印刷作坊，只能印刷无备注的三百千和四书五经，赚不了多少钱，是吧？”
“是，也不是。”程玉夏卖了个关子，“三百千和四书五经确实是无备注的版本，但是购买的人不少，因为作坊印刷的书质量好，纸张上等，字迹清晰美观，无晕染，胜过手抄本。”
抄书也是能赚钱的。
但抄书要字写得漂亮的，书页不能有涂改痕迹，也不能有错字漏字，字不能一会儿好看一会儿难看。
手抄本往往卖得比印刷本贵，因为这个时代的印刷技术不行。
反观程玉夏家的印刷作坊，技术先进，印刷技术高明，印刷的书就像手抄本一样漂亮，却比手抄本便宜，购买的人当然多。
蒋宁顿时想起《西游记》印刷本。
没错，程玉夏没有过分自夸，程氏印刷作坊的书，确实物美价廉。
不过，没有人会嫌钱太多。
蒋宁说：“我家里有添加备注的三百千和四书五经，备注是进士写的。”
进士是进京才能考的，在这个时代，进士属于难得一见的人才。
得到进士添加备注的三百千和四书五经，能买一个好价钱。
可程玉夏缺的是备注版三百千和四书五经吗？
她能在系统商店买字帖，随时能买备注版三百千。
蒋宁看出她兴趣不大，又说：“你家里有私塾，想必需要有备注的三百千？”
程玉夏笑了：“我自己编了教科书，我修建私塾的目的，重在教大家认字，而不是教大家考科举。”
钱财打动不了她，三百千也打动不了她，蒋宁没辙了：“说吧，夏夏，我要怎么做才能立刻看到《西游记》的下文？”
“《西游记》有那么吸引人？”程玉夏问。
“很好看，我没看过那样的故事。”蒋宁说，“很特别。”
程玉夏也不想吊他胃口，说：“《西游记》是生意机密，我连我姐姐都没有给看，你觉得你能看到吗？”
姐妹俩的关系有多亲近，蒋宁是知道的。
蒋宁摊手：“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他不死心：“夏夏，我真的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
自然是有的，程玉夏道：
“你看过《西游记》封面的黑白画吧？
“我让我的一位老师模仿画的风格，教私塾里的女孩子们学习黑白画。
“不过，黑白画的画风不好学，我的老师学得辛苦。
“你会不会画画？你会画画且有空闲的话，可以来我家的私塾，做个教画画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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