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一两银子都没得。
苏氏看程玉夏的目光泛着冷意：“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程玉夏乐了：“瞧你这脸色，难看得像是死了爹。瞪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的男人，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苏氏被她膈应得不行，拿到猪大肠便走。
没错，瞪程玉夏没有用。
她要找刘峰讨家用！
膈应苏氏是没有积分奖励的，但开垦荒地、修建砖窑、盖私塾都有奖励。
从街上买菜回来，程玉夏跟张宝娟去荒地转了一圈，又去看砖窑的修建进度。
六十多亩荒地，每亩都有人垦荒。
程氏宗族的人干不来，有村里人帮忙。
若是村里人干不来，镇上的人很乐意来榕树村赚程玉夏家的钱。
预计一个月之后，荒地会变成田地。
从修建砖窑的地方出来，程玉夏牵着张宝娟的手：“娘，等到私塾盖好，我们盖一座青砖青瓦的大宅子，这样我们家每个人就能有自己的房间了。”
“现在的房子也不错。”张宝娟是个知足的。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房间。”程玉夏觉得家里窄，“三伯公做好的新床还没搬回来呢，要是搬回来，家里又变小了。”
程海跟哥哥程树一个房间歇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姐姐，我不敢一个人睡觉。”
三人讨论着，渐渐接近自家院子。
只是，才看见屋顶，程玉夏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声。
谁在哭？
程玉夏一手拉着程海，一手拉着张宝娟，疾步回到家中。
院子前的秋千架空荡荡，秋千在晃。
秋千架的下方，钱氏搂着儿子程平安，程平安的一只眼睛里插着木棍，眼球已经被木棍捅穿。
程平安在钱氏怀里哭得震天响，钱氏哭嚎着，母子俩可怜又无助。
程芳站在院子门口，捂着嘴，受惊不小。
五只小狗围在她脚边，汪汪地朝着秋千架狂吠。
隔壁的程家院子，赵氏和周氏两婆媳跑出来，程老头也出来了。
“怎么办？呜呜呜！”钱氏六神无主。
“去找郎中。”程玉夏冷静地说。
“对，去找郎中！”
钱氏连忙抱起程平安，看到他眼睛里巴掌长的木棍，又一次被吓住了：“呜呜，平安这样子怎么去找郎中哦！老天爷不长眼，呜呜，害了我可怜的平安！”
“叫郎中过来。”程玉夏说道。
钱氏茫然地四顾，看到程玉夏，眼睛里亮起光辉：“二丫，快去找郎中来！”
程玉夏指着赵氏说：“叫奶奶去找郎中。”
钱氏立刻将目光投向赵氏，泪水流了下来：“呜呜呜呜，婆婆！”
赵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顾不得其他，赶紧去找郎中。
程玉夏没有理会哭泣的钱氏，拉着母亲和弟弟走进自家院子，问程芳：“怎么回事？”
程芳摇摇头。
过了片刻，程芳说：
“我在屋里切肉，听到笑声，是平安的。
“他在荡秋千。
“我叫他不要玩，他没听。
“过了一会儿，我切完猪肉，放油盐腌制，听到平安尖叫。
“然后，然后……
“平安哭嚎，我没洗手就跑出来，看到他摔在地上，眼睛被一根木棍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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