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
沈致安自嘲了一声，道：“所以我只能伪装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听话的皇子，一个人人称道的皇子，一个我母妃用来争夺势力，争夺宠爱的工具。
这些，想必你是不会懂的。”
“可是即便如此，你便要不互兄弟情义，给我母妃下毒？！”
沈致安库笑了一声，道：“可是我母妃也没有了啊。
虽然她犯了错，可是她到底是我母妃。父皇不互往日情分，处决了外祖一家，还不留我母妃一命。
他怎么能这么狠呢？”
沈云清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
“淑妃娘娘不是父皇赐死的。”沈云清冷冷道。
沈致安表情中出现了片刻错愕。
“你说什么？！”
沈云清没有回他，转身便离开了。
曾经的三皇兄到底是不在了。
纵使曾经他心思不纯，可是对沈云清却是实打实的好，可是如今他竟然犯了如此大错。
登沈云清出去后，才看见现在外面的沈恒。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沉默着。
“这么些年，确实是朕忽略了他。”沈恒叹了一声道。
二人走在路上，宫人都跟在后面，给这对父子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父皇，三皇兄变成如今这样，也不全是你的责任。”沈云清只能安慰道。
沈恒没有回，只是说起了往事。
“当初朕拼命夺下了皇位，可是也娶了一些自己根本不爱，但是却不得不娶的人。
虽然朕不爱他们，但是却也算是待她们不错。
直到朕遇见了你母妃。
那时朕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地爱一个人。朕知道，朕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于是便不顾众人反对，纳她进宫，让她一步步升到了贵妃的位子。
朕虽然不能让她做皇后，但是却也想给她朕能做到的最好的。
后来朕便不再去从前那些妃子宫中了，但是朕也不曾苛待过她们。
也许皇宫中真的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如果没有宠爱，一个人可能真的会疯掉吧。
后来你就出生了，朕很高兴。从此朕的心思除了江山社稷，便都在你母妃和你身上了。
致安他们也都是朕的孩子，朕也一样爱他们，但是却到底不够亲近，也不够关怀他们。”
沈云清听着沈恒回忆往事，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他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啊，竟然能把自己的心底话全都说给沈云清听。
沈恒也面色复杂，既有对往日的怀念，又有对其他皇子公主的愧疚。
“云清啊，到底是朕对不住他们。”沈恒长叹了一口气。
“父皇……”
沈云清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实是在沈恒的关爱中长大的，所以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恒。
可是沈恒又真的有这么大错吗？
自古皇家的争斗就多，皇上偏心也是常有的。
但是沈恒算是很不错的了，除了没有给其他皇子公主很多的陪伴外，其他的他们都是一样的。
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皇上，他又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那些皇子公主呢。
沈云清站定，道：“父皇，你是一个好国君，也是一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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