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忙活了一天，感到特别充实，韩静也趁此机会学到了不少东西，将她的小本本当宝贝似得抱在怀里，开心的不行。
见时间还早，张凡去了趟新场地。
有宋国忠亲自坐镇，厂子建的极快。
宋国忠领着戴上安全帽的张凡，在场地上转了一圈。
“张先生，这边工期一切顺利，广场的设计图纸我让工程师在画，等画好了我再和你仔细商量，到时候咱们该修的修，该改的改。”
“另外，广场那边我也安排了工人，目前已经在平场子，场子一平，设计图纸一确定，我这边就可以动工了。”
张凡点了点头道：“宋老板，你办事我放心。”
宋国忠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
“张先生，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
“哦？”张凡一愣，疑惑道：“宋老板，什么问题，说说看。”
宋国忠不再隐瞒，把问题说了出来。
“张先生，是这样的，最近运来的砂石料中掺杂了大量黄土，明显有人做手脚，我知道张先生和砂石厂老板梁建军关系不错，但这事除了梁建军，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做。”
“嗯？”张凡眉头一皱：“宋老板，带我去看看。”
宋国忠点头，两人来到堆积如山的砂石料前，张凡当即抓了一把沙石查看了一下。
如宋国忠所说，这砂石料里面很多黄土，这根本就是次货。
又查看了几堆，结果都是一样。
张凡脸色沉了下来，但他不相信这事是梁建军干的。
首先，他和梁建军已经合作很多次了，一直都很稳定，没出过任何问题。
其次，梁建军老婆的病是他治好的，算是救了他老婆的命。
出了一个何耀光不够，难道还会出第二个？
“张先生，你看这事…”宋国忠也没多说，他知道张凡和梁建军的关系很好。
张凡摇了摇头，正要说点什么，一辆运沙土车子开了过来。
“走，过去看看。”张凡和宋国忠迎了过去，刚好那边卸完了货。
张凡上去查看了一下，同样的次品货色。
见司机已经发动车子，张凡连忙站在路中间，给司机比了个手势。
司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也只得下车。
“张老板。”司机点头。
张凡问他：“你这砂石料从从哪里拉来的？”
司机有些不自然，但很快稳住。
“张老板，砂石料当然是从梁老板那里拉来的。”
“你确定？”张凡已经拿出了手机，他必须找梁建军问一下，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张凡拿出手机，那司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见他这幅模样，张凡也懒得再问他，当即拨通了梁建军的电话。
“小凡啊，打电话有事吧？”
张凡问道：“梁大哥，我想问下，你最近送过来的砂石料从哪里拉来的？”
“砂石料？我都三天没送砂石料了啊，司机说，你让他给我带话，说怀仁坊的砂石料够用了，叫我暂时不用送了，难道还有人给你送砂石料？”
听到这里，张凡和宋国忠都明白了。
张凡一边说话，一边朝宋国忠点了点头。
“梁大哥，你被司机耍了，我要有事，我直接打电话了，带哪门子话啊？”
“这…小凡啊，我马上过来。”梁建军也意识到了什么。
张凡挂掉电话后，而那名司机想跑，却被宋国忠叫来的几个保安给围住了。
“这家伙胆子不小啊。”宋国忠看向那司机，冷笑连连。
“说吧，怎么回事。”张凡声音平淡，面色无喜无悲。
可那司机早就吓傻了，他耍了梁建军不说，还以次充好，要真的追究起来，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张先生，你…你饶了我吧。”那司机吓得跪在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张凡脸色难看。
司机根本不敢隐瞒，当场就给撂了个干净。
“起初我也没别的想法，但有一天我发现，你们怀仁坊结算是按次数来的，拉一次结算一次，所以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说到这，那司机脸色极为难看。
“于是，我就假传消息给梁老板，说这边不要砂石料了，梁老板没有怀疑我，于是我就去别的砂石厂去买了些残次品过来…”
“张老板，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对不起梁老板，你饶了我吧。”
张凡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不会管，你是梁老板的司机，怎么处理你，由他决定吧。”
“这…”司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可后悔能有什么用呢？
宋国忠摇头感慨：“一趟结算一次，多好的结算方式啊，很多人干活就怕拿不到钱，哪知梁老板没有把握好，居然被手下司机钻了空子。”
张凡也很无语，这次的确是梁建军大意了。
这样重要的事，他起码也应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
结果司机说什么就是什么…
片刻后，梁建军匆匆赶到，面色尴尬。
“小凡啊，这次是我大意了，对不起，我是真没想到他居然会瞒着我干这种事。”
梁建军指着司机，极为失望：“老陈，你跟我也快二十年了吧，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兄弟，你怎么…哎！”
张凡顿时了然，难怪梁建军那么相信他的司机，两人居然认识了快二十年了。
这要是他，做的恐怕也不比梁建军好哪去。
司机老陈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梁老板，我对不起你…”
“哎…”梁建军没有再看他，转头看向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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