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皇上!”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御书房。
皇上此刻正头痛着,听见这样的叫喊声,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
“有事说事,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郝枚抬起头,轻声怒斥。
“皇上,骊妃娘娘,皇后娘娘她......”
“她又干什么了?”皇上烦不胜烦,沉声问道。
他的脆弱,只会留给郝枚一个人,除了她,谁也不会看到皇上忧郁难过的那一面。
“皇后娘娘说太子殿下没有,没有故去,现在正在葬礼上闹腾呢!”太监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皇上把怒火撒到自己的身上。
“她要撒疯,就让她回凤仪殿去撒疯。东宫没人了吗?就由着她闹腾?”皇上一手拍在面前的龙案上,龙案上的茶杯冷不丁的一震,杯中茶水顿时四溅开来。
“皇上,那,毕竟是皇后娘娘,奴才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么敢......”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深深的低了下去。
没办法啊,谁让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了?
“皇上,要不然,我去瞧瞧吧!”郝枚伸手挽住拉住皇上的胳膊,轻声说道。
郝枚的声音,犹如春天的柳絮,轻飘飘的,让皇上的烦躁渐渐安静下来。
他转头看着郝枚,满眼心疼。
“这些日子你也受了不少惊吓,现在这个时候去面对心神迷乱的皇后,我怕,她一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皇上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儿子逝世,按照规矩,父母是不可以前去送行的。
皇后身为大夏的国母,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规矩?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不管不顾的前去了,还在葬礼上面闹腾,搅得太子不得安宁。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但凡她还有一丝的清醒,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现在她这样的情绪,压根就不应该去看她,更何况郝枚还是她这辈子最憎恨的人。
别说让她去,即便只是想一想,皇上都无法放心。
“别担心,有那么多人在,皇后伤不到我的。”郝枚淡淡的笑着,像是一种保证,叫皇上安心。
“你真的要去?”皇上皱了眉,他一向坳不过郝枚,从前是这样,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更是这样。
“嗯!”郝枚点点头,半点一犹豫。
沉吟片刻,皇上终于松了口,“那好吧,你过去瞧瞧,但记得万事不可冲动,也不要靠近皇后。”
说着,又转头看着太监,严厉道:“好好护着骊妃,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仔细朕要了你的脑袋!”
太监自然是连忙磕头保证,心里暗道,就算是为了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也不敢大意啊。
东宫的路,郝枚走过两回。
这会儿心里有事,更是加快了脚步。
走过皇城里面长长的甬道,东宫的牌匾,遥遥的出现在雾蒙蒙的细雨中。
“娘娘,您慢些,小心淋了雨水会患上风寒。”太监跟在身旁,一手为她撑着伞,一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没事!”郝枚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牌匾,和宫门口的白灯笼,一时间,心绪也难以平静。
行至殿门,由宫女们带路,来到了灵堂。
大夏的灵堂,自然不似后世,正中间还摆着死者的黑白照片。
即便是尊崇如太子,棺木前面,也不过是一面漆底灵位牌匾。
郝枚走了进去,双眼瞧着棺木,默默垂了垂头。
她的身份,是嫔妃,从辈份上算,也是太子的长辈了。尽管死者为大,但是依据俗例,是不能对他行礼的。
太监说皇后在此处闹事,可郝枚进来至今,看见的听见的,都是一副安静沉闷的景象,哪里有什么闹事的痕迹。
郝枚皱了眉,转头看着报信的太监。
心里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又是被人哄骗来的。
不过这一回,却实实在在是她多想了。
皇后闹事,是真的闹了事。
不过大喊大叫也是需要体力的,皇后闹腾了一阵,体力不支,便靠在棺木旁边,沉沉的睡去了,谁叫也不醒,当然了,也没人愿意去触那个霉头。
疑惑了一瞬的郝枚,也看见了坐在地上的人影。
只见皇后散乱着头发,满头的珠钗因为先前的发疯,落下了不少。
身上的衣裳虽然都还整齐,但若细细看去,还是有几处地方,染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毕竟是皇后,怎么让人睡在那里?”郝枚的脸冷了下来,太子毕竟还是在乎皇后的,现在他人死了,没有办法再护着自己的母亲了,要是他在天之灵,看见皇后落得这般下场,是不是也会伤心难过?
“骊妃娘娘......”
“骊妃?是你?”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累瘫在棺木旁的皇后便睁开了眼睛。
看见郝枚,身上所有的疲累都一扫而空,皇后猛地挣扎着站起了身,还没站稳,便朝着郝枚扑了过来。
皇上的顾虑没有错,当皇后看见郝枚,哪里还能够冷静得下来?
太监就站在郝枚的身边,双眼紧紧得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
自己可是跟皇上保证过,脑袋可是跟骊妃的安全拴在一起的。
若是骊妃真的被那个疯婆子伤到了,那自己还能活得下去?
太监想都不用想,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双手一伸,便挡在郝枚的跟前,一副誓死守护的样子。
皇后形单影只,先前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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