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远当然不能让黎暖帮忙还钱，他将借据碎片拿在手里，点燃打火机，一把火烧了。
看着碎片化为灰烬，这才放下心来。
真没想到，他还以为会一辈子跟那群收债的打交道，居然就这样断了联系。
“黎老师……”
陈向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黎暖拿起来一看，是安安。
这小妮子在借钱的时候听出她语气急切，所以也没有多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耐不住好奇心，打电话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那可是在山区里啊，干什么能花四十多万啊，难道是程奉出了什么事情。
黎暖怕陈向远多想，便没有避讳他接电话：“什么出事，你怎么就想着程奉出事。”
“不是，我就是好奇，你干什么了需要那么多钱。”
黎暖当然不会说替人还钱，她知道，只要说出这个，接下来又会有一大堆的问题等着她：“没什么事情，四十多万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值得你这样好奇吗。”
“小菜是小菜，好奇也是好奇，这能相提并论吗。”
黎暖叹气，决定放大招：“你好奇，我也好奇，先说说，你跟周淮怎么样了？刚跟我打电话你是怎么说的，你怎么转眼就忘了。”
安安的声音都小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朋友圈。”
果然，安安挂了电话。
“黎老师，你帮我跟你朋友说一声，这个钱我是一定会还的。”
“没关系，你慢慢来，不要急着干活了，像上次那样晕倒，这些钱呢也不着急你还，其实我那个朋友啊，她特别有钱，这几十万都是小钱，你就是不还她也不会在意。”
“那怎么行，钱我是一定会还的，还有黎老师那三十万，我都会还给你们。”
“那这样，你就相当于是我的保险柜，帮我保存这些现金，你呢可以一点点还我，现在没钱也没关系，我可以雇佣你，你的工资就相当于每月还我的钱了。”
“雇佣？”
“对，上次我吃了你做的饭，觉得很好吃，以后我每天中午和晚上来你们家蹭饭，你当我的饭馆，我喜欢你们山里的特色菜，一个月呢，我家的保姆一个月浇浇花、做做饭，工资一万二，管吃管住，我就算你一万，这样你只要给我干七十五个月，六年多，你就算还清我了。”
“一万？哪里有这样的活计？”陈向远是不信的，在山里任劳任怨做一个月，能赚到两千都算是人家多给了。
而且只是做饭而已，又不费力气，又不费脑子。
“你不信？你等等。”黎暖掏出手机，直接调到外放。
很快对面接起来：“暖暖，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山里怎么样啊？林姨一直在担心你呢。”
“林姨，您是我家的保姆吗？”
“这孩子，你怎么了，我是林姨啊，你不认得我了？”
“我就是有个朋友很好奇，我替他问您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
“您是我家的保姆啊？”
“对啊，林姨在你家做了六七年了。”
“那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啊？”
“一个月一万二，怎么了。”
黎暖冲陈向远挑挑眉，意思是你看我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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