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卫莉已经被赵锦一把扔到了秦云跟前。
“向她道歉。”
简短的几个字，不仅震慑住了此前一众旁观的队友，也让此刻被摔在地上的卫莉蒙圈不已。
她就这么败了？赵锦的实力，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屈辱和愤怒，充斥在她的心间。被蝼蚁打败的耻辱感，让她顾不得周身疼痛，只想重新站起来，找回自己的场子。
秦云这会儿也有些措手不及。
赵锦的话，她当然听到了。卫莉的狼狈，她也看在眼里。眼下的情况很明显，赵锦这是在帮自己出气呢。
在秩序崩坏的时局下，不受约束的人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在秦云看来，若是有人主动帮自己报仇，且这个人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刻意回避的人，这便又是另一桩事故了。
卫莉强忍着剧痛，试图爬起来，但她努力了半天，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儿。
“强哥！拉我一把！”
队长强哥听了这话，急忙上前来帮忙。
但待他到了近前，伸手去拉扯卫莉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下子把她拉起来，顿时有些傻眼了。
他气得狠狠瞪了一眼赵锦，只觉得是对方害自己这么没面子的，连个卫莉都拽不起来了。
赵锦看都没看他，而是又瞥了眼地面上的卫莉，重复了一遍，“向她道歉。”
“草！赵锦！你今天TM是怎么回事？邪门了你小子简直……”
强哥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骂起了脏话，而后又骂咧着指挥其他人过来帮忙把卫莉给抬起来。他此前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卫莉最近因为锻炼，又长重了不少。加上自己刚才也没使出全部力气，所以才没有把卫莉拉起来。
这会儿为了避免刚才的尴尬情况再次发生，强哥便喊了队员们过来搭把手。
谁知，他们好几个队员同时过来抬卫莉，愣是没有把她挪动一下。
这下子，强哥瞬间反应过来，问题出在赵锦身上了。
卫莉自己也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强哥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还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即便是看在她姐姐卫茉在调查局工作的份儿上，对方也不会如此戏耍自己。
“大佬666，大佬果然厉害，大佬的如山符用得高级呀……”
秦云还没反应过来强哥几人在上演什么戏码，秦小渔已经拍上了赵锦的马屁，顺道帮她解释了一遍。
“如山符”，顾名思义，不动如山。原本就是一些老一辈的修士，为了自家小辈能够好好修炼而研究出来的符箓。目的是为了让那些不能耐心打坐修炼的后生小辈们，坐定不动用的。
不承想，眼下却被赵锦用在了这里。
秦云此前之所以没注意到卫莉被下了符箓，是因为她没想到赵锦会破坏规矩，把这样的冷门符箓用在普通人身上，也就完全没留意到这一点。
这下被秦小渔一提醒，再加上外面的子弹这会儿似乎在有意避开他们这边，她的心情又有些复杂。
少倾，她神情郑重地看向赵锦，“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我做这些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
闻言，赵锦的嘴角微微扬起，这已经是秦云对他少有的正面回应了。老实说，赵锦完全能够感觉到，此前的绝大多数时候，秦云大都是在回避自己的。眼下虽然同样是在拒绝他的好意，但她的态度，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在赵锦看来，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而秦云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她认为自己语气如此郑重，已经算是表明了拒绝的态度。
于是乎，二人也就各自以为着自己以为的，一个看对方更加热忱，一个看对方更加平常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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