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凉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原本黑压压的夜空突然亮出了一颗星。
“我们合作吧。”
他再开口时，声音带着颓然和空洞。
顾倾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却是什么都没有问。
“好。”她答应得很干脆。
程慕凉紧盯着她绝美的侧脸，惊讶开口，“你不怕我害你？”
他的问题，惹笑了顾倾城。
“我身边的牛鬼蛇神不少，论段位，程小少爷你还排不上名。”
她如此洒脱的回答，让程慕凉也笑了。
“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他说。
“互赢互利。”顾倾城转身面对他，主动他伸手。
程慕凉默了一瞬，抬手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同一时间，霍氏。
正在进行视频会议的霍枭突然拿起了在桌面上嗡嗡作响的手机。
看了一眼后，他眉头隐约皱紧。
“继续。”
手机又被他丢回了桌上，然后重新投入工作。
*
隔天。
警局，局长办公室。
刘志远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的电脑。
他刚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有一份资料。
资料显示，顾倾城并非顾天贺的亲生女儿。
她的父亲，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竟然是……
本国总统，连进。
“笃笃。”
突起的敲门声，惊了正盯着电脑出神的人。
“…进来。”
他急忙退出界面，关掉电脑。
“刘局。”
严珂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他走到刘志远对面的位置坐下，顺手把文件递给他。
“案子结了，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他微叹气说道。
刘志远接过文件打开，看过之后，重新装进牛皮纸袋里，然后锁进柜子当中。
“大义灭亲，你也是不容易。”
“这是他应受的惩罚。”
严珂没有多说什么。
说到底，那个即将入狱的人也是他的血亲。
即便没有感情，也始终是一家人。
家人触犯法律被制裁，还是被他亲手逮捕，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行了，都过去了。”
刘志远看出他情绪不对，起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严珂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对了。”刘志远想起一件要事，皱眉问道：“那个叫顾白的，身份查出来没有？”
严珂闻声摇头，“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如果能够证实他和顾倾城有关系，到时候再顺藤摸瓜也不迟。”
刘志远嗯了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罢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特殊小组那边就暂时搁置吧。”
“好。”
*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
这天，正窝在霍枭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大觉的顾倾城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是程慕凉打来的，说是要约她见一面。
挂断电话，顾倾城还没来得及开口，正翻阅文件的男人就抬起头来淡漠地扫了她一眼。
“听说，你最近和程慕凉走得很近？”
不冷不淡的语气，隐隐透着几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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