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正在房里绣东西。
她现在客居於府,吃喝睡不愁,但是身上却身无分外,她感觉格外不安,身上没有一点银子属于她自己,她觉得整个人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而且,於府也不知道能收留她多久,难道於瑞秋嫁了,她也跟着一起过去吗?
但是不过去的话,於府的人也不会白养她,过去的话,人家就以为她是陪嫁的通房。
所以为了让自己手上有一些银子,为了让自己在以后多谋一条出路,江映月又重新捡起来了绣活。
更何况,那个背后设计她的那个人还没有出来,她要赚些银子等着那个人。
经过铺子的事情后,也不知道街道上有没有人收她的绣活,但是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并不拿着亲自去卖,而是托人帮卖,这样,就没有知道了,而且她和绣功那么好,做的绣品那么精致,也不愁卖不出去。
冬天,坐在炕上绣绣活也是挺好的。
那炕热热的,而且,屋子里还烧着炭,手绣着绣活,一点也不冷。
如果江映月没有看外面,没有想那梦府,没有想於瑞秋和於安然的话,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她轻轻地把绣品上的线咬开,然后看着眼前这一朵精致的玉兰花。
上一辈子她最爱的就是玉兰,身上和头上的饰品都是玉兰的。
只是,这辈子在有银子的时候还来不及买,现在没有银子的,只能看着玉兰的绣品干瞪眼。
“咚咚咚”声传来。
是有人在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江映月头也不抬,直接应道。
应该是府里的那几个和她交好的小丫头来找她吧,要不然,谁会来这个小地方来找她,要不是大厨房每天都会送东西过来,她几乎都要以为於瑞秋已经忘记她了呢。
她去了一次於瑞秋和於安然的院子里,但是都没有见到这两人,然后就不再去了。
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
有一个人来到了炕前,却不说话。
江映月抬头一看,正是那个扫地的珠儿。
她讶异地看了珠儿一眼。
珠儿怎么会来这时在?她现在不是应该在扫地?
“珠儿,你怎么来了?不用扫地吗?”江映月把手上的绣品放到一旁,然后问道。
“不用。”珠儿道。
“快上来坐,外面冷,坐上来暖和一些。炕里烧的热热的。”江映月对珠儿道。
她细看珠儿,发现人长的不错,而且也很机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她在前院扫地。
“珠儿,来,喝杯热茶。”江映月给脱鞋上炕盘腿而坐的珠儿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珠儿道谢,把茶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没有再喝。
这茶了太难喝了,比公主府上的难喝多了。她有些嫌弃,只是垂下眼帘,把眼中的神色掩盖住。
“珠儿可是有事?”江映月道。这个珠儿,自她来了这个府上后,就不知不觉地混熟了,然后这人就天天往她这里跑,有事是跟她说一下府里有趣的事情,有时只是来坐上一坐。
“没事不能来吗?”珠儿把杯子放在炕桌上,笑着开口道。
“能,随时来都可以。”江映月应道。这个小丫头,时时来,岂不是想要把她这里当她住的地方,只是给了三分脸色,就想开起染坊来了。
“翠花,你家里还有亲人吗?”珠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映月在於府里一直是以江翠花自称的。
“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哥哥。”江翠花答道,却没有再说下去,说的时候她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自己的事说出来,但是她在这个府里只有一个人,若是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得闷死。
虽说她看不起来这些人,但是也不想一整天不说话。
“哦,我却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母亲和哥哥在哪里?你怎么不回自己家里去?”珠儿又问道。
“他们在家里,没有空来。”江翠花答道。那个被自己家哥哥卖了,再逃出来是对於瑞秋说的,而对这些小丫鬟。她则说好是来於府做客的。
那些丫鬟也不知道底细,江翠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哦,哦,你刚才在做什么?绣东西吗?”珠儿问道,然后把她的眼睛看到那个绣品上去。
江翠花见状,不得不见她刚才绣好的东西拿过来让这个珠儿看一看。
她不想把这些东西给这些人看,生怕这些人弄坏了她的绣活,那可是她辛苦绣的。
“绣的挺好的。不知道翠花可曾听说过‘绣会’?”珠儿手里拿着那一幅绣品,嘴里却不经意地吐出这一句话。
江翠花的瞳孔立即收缩。
眼前这个是什么人?怎么会提到自己的铺子?她有什么目的?想要做什么?
难道就是那个搞垮她的铺子的那个幕后人。
“听说过,那不是前不久因为涉嫌毒害梦府大小姐被关了吗?”江翠花假装不在意地回道。她可不想让眼前这个人知道她是‘绣会’的幕后当家。
“听说那绣会的掌柜黄氏现在还在那牢里吗?也不知道那家女儿会不会去救她出来?”珠儿不在意是说道,仿佛她只是在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到了这个点上,江翠花就算笨也明白了眼前这个珠儿想说什么。
何况她是一个机灵的。
虽说她珠儿不提出她娘和大哥,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两个人了。也是,这几天在於府过的太舒心了。除了中间有一些让人气愤的事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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