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纪尘双手握着方向盘，如实回答：“这些日子，顾腾达总找各种借口约见霍北申，想来他又想从霍家身上打主意。”
那个霍北申，是那么好被人打主意的人？
陆谨行勾了勾唇，嘴角划过一丝轻笑。空降而来的这位霍先生，背景很神秘，他究竟有多少资源人脉，目前还都不清楚。这个顾腾达果然是老了，如此沉不住气往上冲，他就不怕人家给他画个圈，等他往里跳吗？！
服务生上好菜，识相的关上包厢门出去。顾腾达主动倒了杯酒，放在男人面前，“霍先生，您尝尝这酒如何？”
霍北申端起酒杯，手腕轻晃，眼见杯中的红酒沿着杯壁缓缓流淌，不禁笑了笑，“顾董事长有心了，知道我喜欢干红。”
“哪里，恰好我也喜欢，这不是巧了嘛。”顾腾达接话过去，见霍北申抿了口杯中的红酒，眉眼舒展。
“听说霍先生要把霍氏总部迁到云市？”
“正有此意。”霍北申眉目冷清，开口的声音总是有种天然的冷冽，“不过云市寸土寸金，好的地段都有主儿了，我们霍家想要占有一席之地，恐怕很难。”
“哎，霍先生不要如此说，事在人为。”顾腾达再次举起酒杯，轻轻同身边的男人碰了下。
桌上的菜几乎没吃，顾腾达小心翼翼观察霍北申的举止，精明的眼神始终游移在他身上，几次欲言又止。
“顾董事长有话就说吧。”霍北申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的模样俨然像是高高在上的掌权人。虽然他的年纪，在顾腾达面前只能算晚辈，但他的气势，却远比顾腾达要霸气许多。
“早就听闻霍先生人脉广博，手中资源很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与我们顾氏合作的？”酝酿许久，顾腾达终是忍不住开口。
“合作？”霍北申陷入沉思，半天也没回答。
顾腾达见他不搭理，只好笑着打岔，“哈哈，霍先生初来云市，还没熟悉环境呢，是我太心急了。”
“眼前倒是真的有个生意不错，就是不知道，顾董事长有兴趣吗？”
“只要是霍先生看中的买卖，顾某当然有兴趣。”
闻言，霍北申淡淡一笑，能够看到顾腾达眼底涌动的贪婪欲望，急切而热烈。
整理卷宗，姜久足足坐在椅子里三个小时。等她告一段落，伸手揉揉酸疼的脖子，这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多。
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电号码陌生。
姜久喝了口水，然后才拿起手机接通，“喂。”
电话那边没有人说话，背景声有些嘈杂。姜久以为对方拨错电话，正要挂断，却听那端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姜律师吗？”
姜久皱了皱眉，只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我是姜久，请问您是……”
电话那端忽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大概又过去十几秒，那道压低的女声再度响起，“我是沈云。你还记得我吗？”
沈云？
姜久眨了眨眼，对于这个名字和这个女孩都有极其深刻的印象。她蓦然一笑，道：“是你啊，我记得。”
“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在医院，你能过来接我一趟吗？”
半响，姜久挂断电话，拿起皮包和车钥匙走出律所，直接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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