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助理发个短信，让她等下会送平底鞋过来。”赵素素边说话边给助理发去了短信。
“嗯。”陆菲羽低着眸子，轻应了声，“谢谢了。”
而她这句谢谢落下后，两人就又陷入了沉默。
“你知道刚才那位秦总是谁吗？”赵素素抿着下唇，忽然就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秦总，秦牧野，陆菲羽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一年的时间里，她除了偶尔去出版社查看账务外就没怎么涉足商场了，所以对于这个名字，她印象并不多，不过她隐约记得，这秦牧野似乎是秦氏的接班人，至于更多的……
“你的男朋友或者你的绯闻对象？”陆菲羽侧眸看她。
“……”赵素素被她一噎。
她本来以为陆菲羽是在嘲讽她，可抬眸看见她眼里的疑惑后，她才轻抿住了下唇，相信了她说的这句只是单纯的疑问句。
陆菲羽看着忽然沉默了的赵素素，微歪了歪头，她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吗？
秦牧野算是在娱乐圈里比较活跃的人了，这个活跃指的不仅是在娱乐圈内的投资活动，还有在公众面前的活跃。
他与顾寒羲以及叶蔺文不一样，他喜欢在社交平台分享自己的生活，再加上家世好，长得又还算不错，他算是普通公众心里高富帅的代名词了。
至于和赵素素的关系则是源于他最近新办的一个手游，这手游请了赵素素代言，而在这期间，出现了一些营销号爆料，说是赵素素和秦牧野关系不简单。
赵素素的路人缘很不错，所以一时间网上出现了不少传言，再加上双方都没有否认，所以有不少人都在磕他们。
“我和他是炒作，他的游戏需要关注度，我需要热度。”赵素素说的直白。
“啊？”陆菲羽惊讶的啊了一声。
赵素素轻抿下唇，她怎么觉得自己在陆菲羽眼里看到了一丝失望……
“秦牧野是秦氏的总裁，秦氏和顾氏是多年的死对头，这两年虽没在表面上怎么样，但明显关系紧张。”赵素素轻咳声，说起了正事。
陆菲羽听她这么说，也抿着下唇，正了色。
赵素素虽只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可这话里包含的信息可不少。
别人不知道她是顾寒羲的未婚妻是常事，因为顾氏有在刻意压下她流露在外的照片，可是作为死对头的秦氏，秦氏的掌门人秦牧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也在商场沉浮过，明白死对头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顾氏这样的百年大家，有如此大的产业的集团，作为它对家的秦氏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那它的掌门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秦牧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他是故意冲着她来的。
那他想做什么？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陆菲羽轻眯了眯眼，“有点意思啊。”她微歪头，眼里闪过了一丝兴致。
赵素素本想借这句话给陆菲羽提个醒，可她完全没想到陆菲羽会是这个反应。
“他们之间的纷争是属于两个家族的纷争，你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赵素素微皱着眉，压着声音就又提醒了她一句，“秦牧野这人很不简单。”
能和顾氏成为对头的家族自然不可能简单，不过如果他真的想对她做什么，那她也不怕，虽然已经歇了好久了，可她当年也是风风雨雨的闯过来的。
她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
“你既然知道他不简单，那为什么还跟他纠缠？”陆菲羽微抬着长睫，看向了赵素素。
“他许了我资源，又能给我热度，我跟他炒作百利而无一害。”她谨言提醒陆菲羽，可对自己却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她甚至笑道，“再说了，我和他没有利益冲突，动了我对他并没有好处，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动手的地方。”
“蛇要咬你一口，会有原因吗？”陆菲羽淡着眉眼，回了这么一句。
赵素素皱了下眉，默了下来。
和资本炒作这自然是有风险的，可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这段时间和秦牧野接触下来后她也察觉到了他这个人的复杂，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秦氏恐怕不是很清白。
只是她现在想要退出，恐怕有些晚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赵素素抬头看了陆菲羽一眼，然后就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顾寒羲。
“谢谢。”顾寒羲向她道了谢后就拿着鞋盒走了进来。
“脚痛。”看着顾寒羲有些不善的脸色，略有些心虚的陆菲羽先发制人，在他开口前就眨着澄澈的眸子，先开了口。
顾寒羲的视线在她帮了绷带的脚上停留了一会儿，终究是狠不下心说她。
“下次不准穿这么高的高跟鞋了。”顾寒羲半蹲在了沙发前，拆开了鞋盒，拿出了一双平底鞋放在那双高跟鞋的位置，然后将那高跟鞋扔回到了鞋盒里。
赵素素瞧了他们一眼，直到陆菲羽有人照顾后就悄悄的拿过了手包，缓步离开了。
陆菲羽察觉到了她的离开，轻抬了抬眸，待她彻底离开后，她才开了口，“秦牧野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忽然问起他了？”顾寒羲轻皱了皱眉，起身坐到了她身侧。
“他今天忽然过来邀请我跳舞了，还给了我一张名片。”陆菲羽轻抿下唇，也微皱起了眉，“他给我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你不用管他，也不用理他。”他是之后才知道秦牧野去找了陆菲羽的。
秦牧野去找陆菲羽时，顾寒羲身边涌现了好些人，围着他就要跟他聊来年的市场趋势，等他意识到不对，抬眸去看陆菲羽的时候，陆菲羽已经被赵素素搀着离开了。
很明显，那些人就是秦牧野派去拌住他的。
他路过秦牧野身边时，秦牧野笑的意味深长，还朝他轻抬了抬手里的酒杯。
他不知道秦牧野故意接近陆菲羽是为了什么，不过……
顾寒羲眼眸转深，他轻眯了眯眼，他想，或许是秦氏最近的发展太顺了，他这个秦氏的掌权人太空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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