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的眼神光瞬间变得暗淡，眉头紧锁，动了动干涸的双唇，却始终没有吐露出半个字。
“还是不肯说吗？”
贺端抬手戳了戳他的月匈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你让我说什么？我该说的都说的，典当的契书也在你手里了，我跟那妇人的事儿也跟你交代了，我确实在周家渡口做过事，但只做了一段时间，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婉清一直在打量着狗尾巴的表情，前半段说的很诚实，说后半段时，眼神有些闪躲，很明显是掺了假话。
“周家主要做盐商货运生意，盐是金贵物，为了万无一失，请人做工一般都是死契，怎么会请你这个短工？”
叶婉清虽然不了解实情原委，也不知道贺端的意图，但顺着这点线索，也是能对他审问一二的。
“我，这个，我也交代了，我是替别人几天的，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周家怎么会到处派人找你？”
贺端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薅着他的脑袋，将他的耳朵贴到地面上，继续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吗？是周府的人再找你，如果你再不交代实情，我就把你交出去换五十两银子！。”
“不，不，不能，我，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件事？！我要是老实交代了，你会不会杀我灭口？”
狗尾巴听到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慌张的不得了，赶忙将心里的顾虑问出口。
“自然不会，不仅不会，我还会帮你逃的远远的。”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为何把你绑在这？要是想得五十两银子，发现你的那刻，就会帮你送到周府换银子。”
“……你问那日我看到了什么？你指的是哪日？”
狗尾巴觉得贺端的话有些道理，抿了抿唇，重复着贺端的问题。
贺端见他还是这般小心翼翼，就猜到了当天的事情肯定比他想象的还严重。
“窦威死的那天。”
“他……我其实知道的不多……”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可是……”
狗尾巴越发的紧张，忽而紧闭了一下双眼，叹了一口气，回忆道：
“那天，我偷懒了，并没有出工……我在货仓角落睡着了，正睡的香，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我猛地惊醒，紧接着就听到一个人在说话，就间短的几个字，我听了以后全身直气鸡皮疙瘩。“
“那人说了啥？”
“就是说，把窦威抓起来，绑在墙上。”
“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贺端继续问。
狗尾巴摇头，“没有，我藏得很隐蔽，不然，肯定会被他们发现。”
“他们殴打窦威了吗？”
“肯定殴打了，然后一直逼问他，我隐约听到那个人提到战场上的事，窦威一直没回答，一个劲儿的惨叫，打了好长时间，最后那个人说，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就永远不要开口，这话说完，我就听到很奇怪的声音，并伴随着窦威凄惨的嚎叫……我当时吓懵了，等他们都走了，我也没缓过神……”
“那人提到战场上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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