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思在这边不自觉笑了笑。
她不紧不慢地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十个也行。”
“就一个。”
萧展正经地道：“你说。”
“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喜欢。”
厉若思，“……”
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狐疑的事情，他怎么可以这么肯定？！
女生没来由地轻笑：“你是因为自恋才这么说的，还是觉得这是事实？”
“后者，事实。”
“为什么？”
少年也笑，那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心情颇为不错：“感觉。如果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好感，不过跟我废话这么多，还去医院看我。”
厉若思想……
是吗？！
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红唇张合问道：“那我应该怎么样？”
“像刚认识我的那天晚上一样，对我视而不见，我跟你说话你也不接话，这样。”说这话的时候，萧展在轻笑，那传过来的笑声让厉若思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好像也顺便回想了一下迎新晚会那天两个人碰面的情景。
她挽唇：“哦，原来如此。”
少年学着她刚才接话的语气道：“就是如此。”
厉若思嘴角下意识地勾起，心情好了不少。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那么明确的道歉的，话说开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可以回复到最初美好的时候。
比如现在的厉若思和萧展。
他们现在之所以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大概差的就是那个仪式了吧，一个……男生只要一句做我女朋友吧的询问，就可以确定关系的形式。
这很重要。
至少，对厉若思来说，是重要的。
因为她见过高中一个女同学，因为高估了自己在暧昧对象心中的地位，肆意地撒娇作死，最后走到形同陌路的结局。
所以，在感情中，明确关系很重要。
也许真的有那种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关系，两个人足够默契，不需要说什么就觉得已经足够亲密，可以以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自居。
可厉若思，她不是能接受那种方式的人。
收回思绪，她对着电话道：“我打算午休了，有些困。”
“好，你先睡。”
“嗯，拜拜。”
萧展在她挂断电话之前，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如果睡醒之后没事的话，来医院看看我呗。”
“你想让我看你？”
“非常。”
她笑：“那好吧，我尽量。”
少年的嗓音里透着认真：“我等你。”
女生点了头，说道：“嗯，你也午休一会儿吧，毕竟还是个病人，休息有利于康复。”
他回答的很快：“好，我听女神的。”
厉若思说：“……你还是叫我若思吧，我是人不是神。”
对方轻笑：“怎么，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让我叫你姐？”
她漫不经心地接话：“姐也没毛病啊，可以。”
萧展大概是原本只想调侃一下的，可没想到厉若思直接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也没有反驳，顿时觉得自讨没趣儿，立马改了口径：“算了，当我没说。”
厉若思嘴角上扬：“好了，那就这样。”
“嗯，梦里见。”
她，“……”
这个萧展……突然不正经。
女生抿唇，头头是道地说着：“午休时间最合适的三十分钟到四十五分钟，时间太短，做梦也不是午休正常的构成部分，因为它会影响睡眠质量，所以我并不希望……和你梦里见。”
少年低笑：“听起来，你这话很专业，考证过么？”
她很孤傲地道：“当然，科学研究表明。”
萧展毫无压力地接话：“好，那就不要梦到我，睡个好觉。”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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