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来了。”柒王府的小厮一见到左修寒,浑身一个激灵,腆着一张笑脸跑过来。
这阎王爷怎么又来了!白天不是才来过么?听说朝堂上最近不安稳,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左修寒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这对于这位心比天高的小厮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可他真真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悦,还乖乖把门带上在外面守着。
“你来了。”柒王爷翻着册子,头也不抬。
他熟稔地落座:“在看什么?”
“暗卫部署。”司马文湛对他向来没有什么顾忌,一如他无缘无故亲近他一般,他也没底线的相信他。
“又要刺杀?”左修寒挑眉,之前那刺杀失败专业户的名头被两人听到后,心里也是复杂的的很。
司马文湛食指轻轻抚摸着细腻的纸张,如同对待恋人般的温柔:“嗯,江兴不是去淮南了么?不待此时更待何时?”
左修寒心神一晃,只觉得烛火跳跃地异常激烈,似是快要承不住夜风,两人的影子跟着飘忽不定。
正这时,一只灰白的飞蛾毫不犹豫地朝烛光扑去,瞬间翅膀被点燃,挣扎一会后,静静地顺着蜡油流淌下来。
“交给我办。”他听到江兴,立马就想到西且那小公主拓跋千己,心底阴暗的色彩浓郁的要滴出水来。
司马文湛看向他:“可。”
他笑得狐狸眼眯成狡黠的线,用拨子把蜡油和死去的飞蛾铲到一旁专门收整蜡油的盒子里。
这是阿湛家独有的,因为他素来不喜这种看着不规整的东西。
不规整的,就该被铲除,如同军营里与所有人背道而驰的江兴。
烛光又是一闪,屋中出现了第三个人。
“主子…军营那边有麻烦了。”来人声音嘶哑,让人听不出原本音色。
司马文湛手指一顿,柔软细腻的白纸上瞬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凹处。
左修寒神色也变了,他知道这人口中的军营并非天下人皆知的汴京大军,而是藏在离汴京不远的徐州的军营……
那人继续道:“前两日有樵夫无意闯入,只瞧见一个边角,所以他们也就把他放了,没想到今日采买的人上街竟看见他一身华服与当地官员前脚后脚上了同一轿子。”
两人神色晦暗不明,一瞬间脑海划过很多想法。
对别人心软就是在害自己,迟疑不决更是在害自己。
“知道了,将放他的那人军法处置,其余人,开始行动。”司马文湛狭长的眼尾被烛光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眸中隐隐透露一抹血色。
跪着的人浑身一僵,立马应声:“是,属下领命。”
大战,即将到来,一触即发!
这边快,那边更快。
五更天上朝,皇上屁股还没把龙椅坐热,下面老耿一脉的人就上前道:“臣有本启奏!”
“准奏。”司马文华目光炯炯,如同正午的艳阳般,刺得人意乱心慌,惊惧丛生。
“臣要检举柒王爷——司马文湛,私练军队和武器,图谋不轨!”那人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钉在众臣心中。
“这……”众臣表情骤变,他们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但没预料到这天会来的这么快!之前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太突然了!
正这时,莫新石也上前道:“皇上,臣也有本要奏。”
这位又来凑什么热闹!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没人会去照顾那些反应不过来的小鱼小虾的心思。莫新石紧接着丢下一弹:“玉玺被盗一案已有进展,那贼人普罗王认供,他是受当今柒王爷指使,偷出玉玺复刻,如今复刻过的玉玺,应该就在柒王府!”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几乎要被这紧张的气氛压迫的窒息,一个个抓紧手中的笏板。
“哦?柒王爷,你怎么看?”司马文华听后不发表言论,反倒问向还未发一言的柒王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赫尔里常德冷哼一声,抢先答道,顺道怒视向殷少卿。
司马文华面色一变,风雨欲来:“朕好像是在问柒王爷,太尉大人是耳朵出问题了么?要不要给你请个御医?还是说,你对朕有意见?”
一连三个问题砸下来,语气森然,如千金重锤擂在胸口,赫尔里常德瞳孔微缩,如遭雷击:“臣…不敢……”
他的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捏住,随时有可能被捏爆一般的感受。
这下没人敢再替柒王爷说话,就连左修寒,也不能。
“臣,冤枉。”柒王爷平淡地应道,好像刚才被检举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请皇上明查。”
司马文华不语,静静扫视一边众人。
刘庸今日也上朝来了,他听到消息后,要死要活的非要过来,最终殷少卿只能答应了伤势还未痊愈的他,无奈啊,她要是不答应,估计这娃就要在地上打滚了。
他现在脑门处的筋突突直跳,异常清晰,同时他又兴奋地四处乱瞟,乐得看那些平时不对付的人此时一个个如吃屎般的表情。
“左修寒,你如何看?此事应该交给谁查?”司马文华忽然问道。
左修寒一愣,随后一边揣测着他的用意,一边答道:“臣认为这事另有隐情,要查…应当交给礼部侍郎查。”
“不成,”司马文华当即回绝,随后悠悠道,“朕怎么记得礼部侍郎常往老七府上去,让他来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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