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茶!合合茶!”众人欢呼。
殷少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群男人冲上去把江兴拽起来,按在长凳上,而另一边丫鬟婆子们也赶忙把新娘子扶起来,坐在长凳另一端。
江兴活这二十几年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窘迫过,耳根子都红透了。
这合合茶是闹洞房是让新人玩的游戏,原本只在南方有,后来传到这边也流行起来。
新郎新娘要同坐在一条凳子上,新郎把左脚放在新娘右腿上,新娘亦如此。同时,新郎左手与新娘右手相互置肩上,其余手之拇指及食指合成正方形,把茶杯放置于中,得用口饮而不能动手。
这若换做平日不练舞蹈的普通人,他还真很难喝到这茶,毕竟它相当于拉筋的一种,偏偏这小公主可是舞艺绝佳,她听懂玩法后,立刻摆好姿势,然后弯腰,喝茶,一口喝完,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卡顿。
这下众人可不依,这么简单就被化解了,那还算什么闹洞房,于是纷纷呼喊:“新郎官喝!新郎官喝!再来一杯!”
无奈,江兴只能自己喝,顺带着瞄一眼闹得最欢的自家弟弟和刘二愣子,默默记下,等以后他们成亲,呵呵……
他身为练武之人,这点拉伸还是承受得住的,但却故意做出一副艰难的样子,好引得他们哄笑尽兴,否则他还有的受。
“好不容易”把茶喝完,他大舒一口气,头上被热得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旁边又是一阵笑闹。他抬眼一看,自己的小妻子正担忧地看着自己,英气上扬的眉此时也揪得紧紧的。
江兴不自觉地伸手去给她抚平,刚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就听耳边一句调侃:“知道疼媳妇呢!哈哈!”
殷少卿见时候差不多了,就站出来拉着刘大傻和江宁两个闹得最欢实的:“走了走了,别打扰人小两口洞房花烛夜了,不然等以后你们有的好受的咯!”
刘庸虽不大愿意,但向来听殷少卿话的他还是意犹未尽地跟着出去。这两个权力最大的一走,屋内不一会也都溜了干净,顶梁柱都跑了,他们再留这就不合适了。
屋外屋内温度两重天,屋内热火朝天,众人都是一身热汗,屋外却是夜风清爽,景色宜人。
明月正高高挂起,将皎洁柔和的光芒渡满大地,让人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和刘庸告别后,殷少卿上了自家马车,问一旁椅子:“还在么?”
椅子点点头,脸皮绷得紧紧的,里面的人,可是大端最高贵的人啊!他殊不知,椅子整天跟着主子出去,隔段时间就会载那人一次,他自己的的确确是头一回载。
宽敞的马车内放着香炉小几,铺着薄薄的蓉覃毯,香炉里还在慢慢吐着淡雅的香气,而透过淡淡的烟雾,可见正在闭目养神的俊美男人。
这都已经五月,熏香反倒不如那带着若有若无花香的晚风,何况马车内空间又是密闭的,她干脆将帘子掀起,用带子将其固定。
男人等她也有许久了,他不便参与后面的环节,早早就出来了。
殷少卿弄完帘子,一屁股坐到他旁边,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
她的注视很快就让男人睁开眸子,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这双眼睛,不看你的时候睥睨众生,看你的时候百般浓情,似是所有的景色都不在他眼里,所剩的只有你。
伸出食指,用指尖轻轻描绘他的眉眼,最后落在他的胸膛上,里面的东西跳动得厉害,震得她的手不断起伏,她还恶意戳了戳。
“等以后咱们成亲,可不许他们闹。”她是怕了,届时她的老腰可弯不动。
司马文华笑:“你是皇后,谁敢闹?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开玩笑,皇上九五至尊,谁敢打,皇后亦是如此,一国之母,谁敢调戏那就是大不敬。
殷少卿哑然,自己都忘了男人身份的不同寻常了,他们的婚礼谁敢闹那真是胆大包天,不要小命。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夜间这条街道没有什么人,她突然坏笑一声,抱着男人的脸,飞速在他唇上啃一口。
司马文华眸色暗了一瞬,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伸出修长的手触上她柔软的唇瓣。
她笑着偏头躲避,湿漉漉的桃花眼娇横地瞪他一眼,把他瞪得浑身酥软,直想把她抱紧了疼爱。
两人又唇齿缠绵一会,正情浓时,马车忽然一颠,硬是把两人分开,至高无上的皇上则后脑勺狠狠磕在车壁上,刚才还甜蜜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殷少卿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小腹一缩一缩,然后忽然一阵锐痛,这种痛感对于活了两辈子的她来说无比熟悉。
她月事来了!
原主为了抑制月事一直在用药,她怕身体吃坏了就停了,已经停药两三个月了,这身体才算恢复正常,她现在是哭笑不得,自己是很想让它来没错,但不是现在啊!
她是不是该庆幸是在现在而不是朝堂上,不然她是真的完了!
当今丞相在朝堂上犯了痔疮,血洒朝堂,这劲爆消息想想就刺激。
她忍不住又想笑,一笑下面又是几股热流和疼痛,于是表情忽喜忽怒,忽温和忽狰狞,直把身边人看得哭笑不得,这算什么表情。
“椅子,赶车注意着点。”她朝外面喊到,再颠几次她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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