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初先皇没有杀了你，是因为你的心脏长在另外一边。”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你两边都刺了，这一次再不死，我可不依。”
顾暖暖的声音轻轻柔柔，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顾项燕，一双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
顾项燕口吐鲜血，不知道顾暖暖给自己吃了一颗什么药，她现在能够感受道身体的疼痛，也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但是她的意识却是十分清醒。
“是不是很痛？”顾暖暖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顾项燕的脸庞，手中的匕首刺进去又拔出来。
不仅仅是顾项燕身上满是鲜血，就连顾暖暖浅色的衣裙也染上了血液。
“我也很痛呢！”顾暖暖笑了，缓缓说道，“当年，我也害怕，也很痛，我亲眼看着那些人杀了我的母亲，杀了我外祖一家，到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顾项燕脸色苍白如纸，她想说顾暖暖在胡说，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努力的张嘴，吐出来的却是血液。
顾暖暖歪了歪脑袋：“现在，顾家没了，你也死了，沐晨连也会死，哦，对了，还有陈子谦，他也要死。”
提到陈子谦，顾项燕脸色一变。
“他会替我报仇！”顾项燕冲口而道，下一秒，头一歪，了无声息。
顾暖暖丢下匕首，掏出帕子十分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头。
眸子眯了眯，缓缓开口：“不急，慢慢来。”
看着顾项燕死不瞑目的表情，顾暖暖拿起匕首，转动一下，直接割下了顾项燕的脑袋。
“给陈子谦的大礼，可算是准备好了。”
顾暖暖发出信号弹，半盏茶功夫出现在了顾暖暖身边，看着这些尸体，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处理一下。”
“是。”
顾暖暖拿着用黑布裹着的顾项燕的脑袋，直接来到了乾州知府衙门。
如今的陈子谦可是乾州知府衙门的心腹。
当年，陈子谦感觉到了事情有变，直接离开了京城，却不知道，他身后一直有天下第一盟的人跟踪着。
直到到了钌城，沐晨迁是个有本事的，天下第一盟的人查探起消息来也施展不开来。
但是如今却是知道陈子谦在替沐晨迁做事，乾州的一切，都是陈子谦在处理。
顾暖暖直接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直接走了进去。
周围自然有不少暗卫，看到顾暖暖，想要出现，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给拦住了。
顾暖暖直接走了进去，点燃了烛火。
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陈子谦自然发现了，猛地坐了起来，适应了烛火的光芒，眯了眯眼睛，当看清楚来人时，大骇：“顾暖暖！”
顾暖暖笑了起来：“陈公子不错啊，居然上了迁世子的船。”
陈子谦警惕的看着顾暖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想送你一个礼物罢了。”
说着，顾暖暖便站了起来，朝着陈子谦走去：“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喏，送你的。”
顾暖暖笑眯眯的说道，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了陈子谦怀中。
陈子谦只觉得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她作呕。
刚想说什么时，顾暖暖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与她一起离开的，自然还有那些黑衣人。
暗卫见此，也不追，直接来到了房间，见陈子谦安好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子谦看着手里的包袱，想了想，还是打开了。
“砰！”
一个人头突然出现，吓得陈子谦迅速后退，见人头滚在了地上。
陈子谦这才慢慢靠近，倒吸一口气，等看到人头的面容时，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双眸子里满是殇意：“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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