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牙对那位桃花仙肃然起敬，能有这种觉悟的爹娘不多了。
在她看来白若桃很幸运，即便身为半人半花，也活了下来，没给谁做奴隶。
虽说在白家受了不少白眼，但有个心疼她的爹护着她，倒是在心理健康方面没出问题。
只是……如果可以选，就算不有个好出身，做个普通人，做株普通花，也比别人口中的杂种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你生出来开始，就注定了你所处的地位。
花界生灵之间的争斗，和人族还真没什么关系。
人族对花族来说牲口一般，而人族也习惯这样的关系，想要奋起反抗的极少。
大部分人都会因成为了花族的奴隶而骄傲，成为强者的奴隶更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其他世界，人族把花草也不当玩意。
说不定那些虐待花草的人族哪天也掉到这个世界……
邱小牙身子一僵。
她砍了不少树……这会不会就是她来这里的原因？
水念看着她神情变幻，也没打扰，而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他是高等花族，有情绪，但没有人族那么复杂。因此，在近处看小桃的表情，感觉很有趣。
她的表情跟普通人不同，懒洋洋的，偶尔还会放慢速度。
水念眼睑微抬，正在学着白若桃的表情。
邱小牙回神，看他这模样，一头雾水，皱眉思索着。
对面的水念也轻轻皱起了眉头，“像吗？”
“像什么？”
“像你们人族思考时候的表情吗？”
“像！”这是在跟她学？可她不是人啊。
尸体会笑吗？
邱小牙在心里回答了自己，会笑……她就是。
“当个水仙不好吗？干嘛要学人？”既然人在他们眼里那么低贱，为什么要学？
水念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此开始思索，用人族的表情。
可他只学会了表情，却一直学不会人族的思考方式。
心中豁然开朗，“你说的有理，当个水仙挺好。”水念笑容绽放，刹那间花香四溢。
邱小牙吸了吸鼻子，这讨人喜欢的生气。
打起精神……不能贪图眼前的安逸，她还有正事要做。
“城主，有没有……”
“叫我水念就好。”
“嗯。城主，这世上长得最美的是谁？”凭她家司容的长相，到哪都是最好看的。
如果雪九辰、莫之初、莫忘不在的话。
水念思索了一下，“我见过一位，他非人非花，生于天地之间，集天地生机而生。”那位可谓是世间最美了。
他有幸见过一次，那次之后，一向自恋的他，好久开不出花来。那位是让所有生灵都自惭形秽的存在。
他曾以为，花族才是世间最美的生灵，原来他错了。那位才是上天偏爱的存在。
邱小牙眼睛亮了，“他在哪？是男是女？高矮胖瘦？”
水念对她这反应并不好奇，“他躲起来了。本来他生活在极北之地，后来花神去采摘雪莲之时见过一次。回来之后画了他的画像，被花界其他仙人看到，每位仙人都为之疯狂。”
花族对外貌最是看中，长得美在花界的地位很高。
邱小牙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里就是这样，长得好看比实力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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