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羿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谢谢。”他道谢道。
疏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驱马追上了前面的马车。
等楼危和黎珩回过神来了，原地哪还有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还在互相斗殴。
“呵。”
楼危冷笑着抱胸，“现在你满意了？”
“我满意？难道不是你满意了吗？”黎珩同样冷笑。
楼危一脸不耐烦，“那不也是你先和我打的？”
“是谁先挑衅我的？”
黎珩冷哼一声，“现在装什么好人？你要是真不想打，也就不会拔剑了。”
他当时那一剑本就没有真下手，不过是虚晃一剑罢了。
“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会和秦念在一起了，你们还真是一模一样的伶牙俐齿。”楼危一脸嘲讽之色，“嘴上功夫比谁都厉害。”
“过奖过奖，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们天生一对。”
黎珩笑眯眯地看着他。
楼危：“……厚颜无耻。”
“现在怎么办？”黎珩转头看向他，“车也没了，马也没了，我们是要走着去追他们吗？”
“我哪儿知道？”楼危语气不耐。
黎珩耸耸肩，“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他说着，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只听见一阵马蹄声，一匹上等的黑马便从一旁跑了出来，停在了黎珩的面前。
黎珩似笑非笑地看着楼危，“再见，希望还有机会再见。”
他说着，便直接翻身上马，“驾！”
楼危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恨得牙痒痒。
他们出门的时候便已经不早了，再加上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很快天色就黑了下来。
秦念便让人停下，就地休整一夜，待明日再加快速度，反正今晚是肯定到不了城镇的了。
一行人围着火堆，吃着干粮，倒是有一种风餐露宿的感觉。
秦念随便吃了两口饼，就吃不下了，又干又噎人，她拿过水囊喝了两口，便觉得差不多了。
她突然就觉得在云顶寺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难熬，更何况还有秦妙萱每天想方设法地给她投喂。
“这个好难吃。”
楚落霜咬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含在嘴里都没有嚼。
“那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秦念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
楚落霜顿时不说话了，拿着饼又咬了一口，吃着吃着，倒也觉得不怎么难吃了，勉强能入口。
“害，那还不是你从小待在宫里，你这是见的少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日日能有饼吃都不错了。”
殷司羿摆了摆手，“当初闹饥荒的时候，我还看见不少人啃草根树皮的，那时候才是真的惨。”
“草根树皮？那能吃吗？”楚落霜惊讶地出声。
她一想到吃草根树皮，都觉得难以下咽。
“能不能吃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让人撑一段日子，不至于饿死。”
殷司羿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吃草根树皮倒也罢了，有的人甚至会……”
“会什么？”楚落霜追问。
“吃人。”殷司羿面无表情。
“你见过？”秦念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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