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心里默默吐槽,可不得不说,看完长安长平,甚至是青儿的发声,他们的建议,他们对他们的忧心。瑾娘心里暖洋洋的,舒服的不行。
这就是被至亲关心的感觉,确实不赖。
瑾娘看完了信,陡然精神起来。她一时间也不睡觉了,让人拿了纸笔来,就在卧室内,给长安几人写了一封回信。
等信写完,外边二更的梆子都敲响了。可瑾娘依旧了无睡意。
她看着砚台里还剩下不少墨水,提笔又给徐二郎写了一封。
上次他来信还在忧心河州的春耕是否被耽搁,几个孩子乖不乖。瑾娘想告诉他,春耕有序的进行。李仁旭大人面相忠厚老实,很得百姓信任。他不辞劳苦将河州治下的几个县城都跑了一遍,将百姓们安慰了又安慰。因而,即便百姓们依旧仓惶,每天都担心成为鞑子的刀下亡魂,但也不再惦记着外逃了,反倒奔着“搏一把”的心思,又把种子种到了田地里。
至于三胞胎,不能说乖,也不能说不乖。他们每天调皮的够呛,可看到她心烦,又总是贴心的在她跟前喊她娘亲。有时候他们会偶然叫“爹爹”,似乎突然想起爹爹这个人,就开始整个院子乱转,看看爹爹藏在那里。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人的,所以每次都会神情郁郁。若不是丫鬟们及时想出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怕是要哭的天崩地裂。
瑾娘写着写着睡意上头,哈欠连天。
她好不容易困倦了,可不得赶快睡。若不然过了这股瞌睡劲儿,怕是要睁眼到天明。
青穗和青苗撵她到床上睡觉。两丫头见她呼吸很快平缓了,就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案几上的信件她们是不准备收拾的。夫人这段时间睡眠特别浅,一点微末的动静就能吵醒她。就怕她们收拾信件时再把夫人惊醒,到时候就睡不着了。
……
翌日长乐、小鱼儿和荣哥儿过来请安,顺带吃早饭,瑾娘才把长安来信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几个孩子心下好奇,瑾娘就让丫鬟把书信取来给他们看。
长乐看到书信中,二哥说如今没办法来河州,等到暑假一定过来,眼角就有些湿润。
瑾娘见状连忙说她,“快别哭了,河州下了好几天雨了,你再哭下去,河州都下涝了,庄稼还能不能活了。”
我哭我的,怎么就和河州旱涝有关系了,怎么庄稼不能活也赖我啊?
长乐委屈的看着瑾娘,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她侧过身,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擦了。
她是做姐姐的,让弟妹看见自己哭哭啼啼的模样,多丢脸啊。
小鱼儿和荣哥儿挤眉弄眼,嘿嘿一笑。长乐正巧见着姐弟俩弄鬼,拍了小鱼儿一下,“坐好了,都快掉下去了。”
小鱼儿无语的点头,行吧,她坐好了,她啥也不说,当个没个感情的机器人还不行么?
几人孩子看完信又叽叽喳喳说起话来。说来说去觉得他们也有必要给哥哥们回一封书信。于是,就这瑾娘这里的案几,拿笔挥毫起来。
瑾娘不管他们,她让青苗将昨晚写给徐二郎的书信交给曲河,“让人送到大人那里……也不急,抽空送去就行。”
话是这么说,可曲河拿到夫人的书信,那里敢耽搁,赶紧就派人送去了东岭县。
然而,此时徐二郎并不在东临县城内,他……出城了,并且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直接拿了个“首杀”!
没错,徐二郎把三皇子的头颅砍下来了,直接送到褚忠那里,让人挂在了城墙上。
这一操作,把辽东军的士气鼓舞的更高了,可鞑子却是被吓的腿软,尤其是三皇子治下的军队,当天就后退了五里。
要说鞑子和辽东军开战,彼此杀害对方将领也不再少数,可直接把这么举足轻重的人物杀掉,还是头一回。
这可是皇子啊,比不得允文帝子嗣繁茂,皇子有十多个。颉利完衡膝下总共这五个皇子。
虽说这些皇子的出生,都有其政治意义,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他的血脉。就这么轻巧的被人砍了头,颉利完衡抑制不住嘴角流出的鲜血,苍老的眼眸中放射出犀利的光芒。他挥手让头戴黑色头盔的将领走出来,“让徐士衡血债血偿,杀得知州府鸡犬不留。”
那将领领命而去,步伐间都是血腥的声音。
几个皇子闻言对视一眼,彼此眸中都有不平。但是他们不会蠢的在此时发声。毕竟老三都去了,竞争者就少了一人,这是大好事儿。
人都死了,没什么可计较的了,给他报仇就报仇,总归就算是把徐知州府里人多杀光,老三也不能复活。
这事情不管从那边说,对他们都有利。甚至……也许会更有利。
几位皇子退出大帐,匆匆打马回到自己营帐后,就招来心腹耳语一番,让人尽快去寻徐二郎。
有人还摸不清自家主子这是唱的那出戏?
不是说可汗下令杀徐士衡全家么?怎么皇子让他们去卖好?还要求他们尽可能救下徐士衡?
这莫不是头脑发昏了,才想出这样的主意。
不说这举动明显是在和可汗对着干,若是被可汗知道了,他们得率先出局。就说徐士衡是那么好拉拢的么?
那可真是个狠人。
听说三皇子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又太小看的这个人,所以再没查清对方的人品能力之前,就带着人抄小路亲自去了东岭县。结果可好,还没进去县城呢,就被早就得知消息的徐士衡给埋伏了。
一刀封喉,丁点不带犹豫的,听说三皇子死时眼睛瞪的铜铃一样,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只从三皇子命丧徐士衡之手就知晓,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更准确点说,这人杀人不眨眼,可绝非善类。
他们去给他卖好,不怕他稍后背后捅他们一刀么?
即便这人背后不捅刀,依照他的言行举止可知他对大齐忠心耿耿,那这人说出口的话,有相信的余地么?
这心腹一边腹诽一边不着痕迹的看着自家皇子。
皇子是被“铁矿”二字迷了眼了。如今他作为局内人,只想着手段尽出得到铁矿的下落,让可汗刮目相看,好更进一步。可作为局外人,他更清楚,想要凭借铁矿上位,那是不可能的。
五皇子闻言却一脸意味深长的说,“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是人就有破绽,他徐士衡同样如是。徐翊自己不怕死,可他的妻儿也不怕么?用他的子嗣威胁吊着他也好,还是威逼利诱也罢。总之,只要你们能撬开他的嘴,回头等我更进一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属下:……鸡头不对马尾,你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还是不想理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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