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第一次较量
公输一身深蓝带薄纱的官服到太医院走马上任,突然正面撞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啊——”两人都吃痛的叫出了声。
只听见对面的人弓着腰向公输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当他抬起看见公输时,他一张脸青紫交加,顿时有些手无举措。
“这不是连公公吗?”公输轻笑一声,嘴角邪魅地上勾。
“公大人——”季连有些心虚不敢看公输的眼睛,只见他眼神飘忽不定,神情不安。
公输故意上前多走了两步,紧紧凑近他:“连公公怎么来这太医院了?”
“我——”季连顿时被问地有些紧张,声音有些抖动,搪塞一句:“老佛爷让奴才来太医院取东西——”
“取东西?”公输故意提高声调,随即一双鹰眼上下打量着季连,见他一双空手一脸狐疑道:“东西没有取到吗?”
“太医院没有。”季连埋着头,他停了几秒,立马转过话题:“要是公大人没什么事?奴才便告退,还要向老佛爷复命。”
公输点点头,季连几乎是小跑走过公输的,他的背影又仓促又急迫,公输只是会意地笑笑。
沈忱站在太医院的主堂前,一见公输便立马迎上来,一脸和气:“想必这就是公输公大人。”
公输先是显得一脸突兀,随即便也友好问一句:“你是?”
“在下沈忱,是掌管太医院的御太医。”
公输一听立马拱手行礼道:“公某有眼无珠,参见沈大人——”
只见沈忱一把扶起公输,随意道:“公大人不必客气,以后大家都是同僚,无需如此见外。”
看着两人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汹涌,沈忱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表里不一。
公输只是略表意思地微微一笑,沈忱不自觉地眼神总是在公输身上飘来飘去,见公输不说话他又继续玩笑一句:“太医院事物比较繁琐,公大人初为副院使要费心了。”
“这个当然沈大人放心,公输必定全力以赴。”公输只是简单回了一句,没有过多的表情让沈忱捕捉。
沈忱见公输比他还客气,便一脸无奈地干笑两声,两人的第一次交锋以沉默结束。
袁世凯一脸忧心忡忡坐在大堂里,时不时的传了几声叹息声,当初真的不应该为了一己私仇,酿成今日之忧患,他微胖的身体在椅子上有些扭动,不耐烦地冲着门外大叫一声:“显贵——”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立马应声跑进来:“老爷——”
他不是当年陪袁克端去盛京那个人吗?
“少爷呢?”他挑眉,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提起袁克端他总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让他去盛京给容祖祝寿,却没想到他硬生生把这场对他利益重大的婚事给弄得一团糟,本想拉拢容祖,现在却弄得容袁两家势不两立。
“四少爷他——”显贵有些吞吞吐吐,脸色紧张。
袁克端曾留洋西方,回国后整天无所事事泡在风花雪月之地,与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袁世凯白了他一眼,一脸的不耐烦征征一句,:“说——”
“他——”显贵微微低头有些难以启齿,他又试探着抬起头,瞟了袁世凯一眼,立马被他的犀利的余光给镇住,最后缴械投降不做殊死抵抗,士气不足道:“他在望月楼——”他说完后立马低着头,他知道袁世凯此时的脸色,会让他‘难忘’,所以他选择不看。
望月楼是京城出了名的妓院,一个留过洋贵少爷天天泡在这儿,袁世凯想想都觉得脸上无光,别人还以为他在西洋只学会如何泡妞?
“啪”一下,袁世凯难平心中怒火,他一巴掌打在桌面上,脸色青紫,脖子上的青筋在一层皱巴巴的皮下显得格外突出,他喘着粗气,似乎在用鼻子发音,他一脸怒意指着门外嘶吼一声:“去——去把他给我找回来——”他微微斜着的身体因为愤怒不停地抽动。
显贵一脸为难,‘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少爷他有难言之隐——”显贵觉得纸包不住火,他只能实话实说。
“难言之隐?”袁世凯一张脸更加难看,近乎扭曲,朝廷上的事已经让他忙的焦头烂额,如今自己家的庭院不争气也着了火,他恨不得眼睛里冒火烧了一了百了:“他天天不务正业还有难言之隐,骗鬼呢?”
“他失手开枪打伤了人,怕你生气所以才——”
显贵已经尽力了,他只能帮到这儿,能不能逃过一劫就看袁克端的造化了。
袁书凯一脸丧气地低下头,他这个儿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净惹是非,他还得跟在他屁股后给他擦屎,他摸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声音,习以为常道:“又伤了谁?”
只听见显贵诺诺一声:“公输——”
“谁?”袁世凯一脸诧异,厉声又反问一句。
现在袁世凯对这个名字已经敏感到不能再敏感,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公输——”
他现在有些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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