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涵答应道。
妇人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天下奇珍一般,眼里闪现出了惊喜的光。
“真的吗?”妇人确认道。
南宫涵道:“嗯。”
妇人又是一笑,这一笑不见妩媚,而是欣然。
从怀中取出一个药丸,喂到南宫涵嘴里,药丸入口即化,南宫涵只感觉一股暖流融入身体,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片刻之后,他身上的伤居然消失了,不单单是在这里受的伤,便是往日的旧伤也居然奇迹般的复原。
妇人道:“这是我爹自己配制的药,不管多重的伤,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只要片刻就都能复原。”
南宫涵道:“令尊,这是令尊的药,令尊知不知道你将这要给了我?”
妇人道:“何必告诉他,我只想交你这个朋友。”
“难道你的朋友比你爹更重要吗?”这声音是从北方传来,但南宫涵却觉得这声音即便是传到极南那寒极之处也绝不会有丝毫衰减。随之,一身形魁梧的大汉便立在自己面前,想来这就该是那妇人的爹,只是看上去这大汉较那妇人还要年轻几岁。
“爹。”妇人小鸟般来至这大汉身边,道:“您怎么来了?”
大汉没好气的道:“我来看看,我的神药是给了怎样一个东西。”上下打量了南宫涵一番,道:“也还勉强过得去,我这要给你吃了倒也不算糟蹋。只是我想问你,你凭什么吃我的药?”
南宫涵道:“晚辈不知这是您的药。”
大汉道:“现在你知道了。”
南宫涵道:“您想怎样?”
大汉道:“你觉得我这女儿如何?”
南宫涵道:“美,美艳不可方物。”
大汉道:“你觉得我这女儿配不配得上你?”
南宫涵道:“小姐绝色,我又岂敢高攀。”
大汉道:“好,我便让我这女儿嫁给你,你是我的女婿,吃我的药也无可厚非,如果不然。”后面的话根本不需要说出来。
南宫涵道:“晚辈心中已有心爱之人,前辈垂青,晚辈愧不敢领。”
大汉怒喝一声,单掌朝南宫涵脑门劈去,妇人急道:“住手!”大汉勉强收住掌势,劲力一时无法卸去却自南宫涵脑门而下,在其脚下印下一个三尺宽的五指手印!
能在转瞬间止住掌势已是极难,更能让掌力如隔山打牛一般的轰在地面更是难上加难,但这难对于这大汉来说,却根本不算什么。
陡然,这大汉的视线落到了琉璃心之上,目光之中闪现出的光芒就如方才那妇人看南宫涵的眼神一模一样,只看这眼神就能断言,这一定是父女没错。
“琉璃心,想不到今日来此居然能找到这宝贝,果真不虚此行,不虚此行!”手已朝琉璃心伸了过去。
“住手!”这一次却是南宫涵在喊:“这是这位兄弟拿来为其老母治病之物,您不能动。”
“笑话!”大汉道:“天下没有我不能动的东西!”
南宫涵道:“无论怎样,我不会让这琉璃心落到您手里,至少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言外之意,想得到琉璃心,先杀了我。
大汉道:“不让我动这琉璃心,可以,只要你肯娶我的宝贝女儿,这琉璃心便算我给你的嫁妆。”
南宫涵道:“晚辈已经说过,我已有了心爱之人。”
大汉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手又朝前伸去。
南宫涵,却已拦在了琉璃心前。
大汉道:“看来我真的只有杀了你才能取得这琉璃心了。”
南宫涵道:“没错。”
尸体,原来只是一具尸体。
活着的尸体。
段痕走进这房间,眼中所见却只是一具这样的尸体。
灵魂已被掏空,生命已经枯竭。
但一双鹰眼却炯炯有神,一切一切都逃不出这一双瞳孔,目光所及之处杀气便随之蔓延!
段痕知道,这人一定就是七杀,只有七杀才会有如此强的杀气,只有七杀在这样的杀气之下还能活着,与死亡并存的活着。
他死了吗?
当然。
在这样的浓烈的杀气之下根本不可能有生命存在,即使是这杀气的源头也不例外。
七杀早已身死,被自己的杀气所杀,但他还活着,支持着他的却也是这一道杀气。他早已只是一具尸体,但千万年来却并未腐烂,同样是因为那一道杀气。就如毒药,可以要了人命,但这毒药却也能让尸身不腐。
“七杀。”段痕说出这名字,身子却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脚跟刚刚站稳,嘴角却已渗出血来!
这房间早已被杀气浸透,就如装满了水的缸。段痕走进之时便已没入这杀气之中,开口,杀气涌入体内,五脏六腑被杀气所侵,只是口吐鲜血已算是轻的了。
“好强!”震惊,震惊的段痕都已忘记要擦去嘴角的血。
七杀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处,坐在一张已经死了的椅子上。其实这屋子里除了七杀与这张椅子之外已再无他物,他是死的,椅子是死的,这房子简直可说成是一口棺材,棺材葬着七杀。却不知什么葬着这口棺材。
是啊,棺材葬下了人留在这滚滚红尘中最后的印记,那又是什么葬下了棺材,是不是这滚滚红尘呢?
段痕上下打量着七杀,其实他与一具尸体也并没有什么差别,不同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当段痕与那双眼睛视线相接的时候,双眼便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而七杀,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死一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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