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示威?
王梓姗低头、面红,嘴角却是一朵得意的笑:从三年前,便是看你这一身狐媚子气息的女人不顺眼,没料到祸害遗千年,非但没死成,如今还和于家大公子暧昧不清,若是真要揭开老底,自己还真是要全力配合,看看更不要脸的,是哪一个,
“如燕姐姐,当年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提,你就算同那王二情至浓处,共享鱼水之欢,可我还是相信,那只是你一时迷惑,大师兄作为你的未婚夫,虽然一时接受不了的,到底还是会对你念念不忘的……”
这一番话,当真是句句戳人要害,王梓姗一边是粉面通红的娇羞模样,一边却短短几句,将当年丑事统统给抖了个遍:有了未婚夫,还在外头勾三搭四的女人,就算是死了再活一遍,照样都是人人唾弃的荡妇!
她偷偷瞟了眼身边于寒,果见他面上表情愈发冷漠,几乎整张脸,都要变了颜色。
怯生生地,王梓姗立刻乘热打铁,再补上一句,
“于公子,你说大师兄,是不是男人中的男人,痴情郎一个?”
大厅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于寒身上。
似在等他开口,下这个最后定夺,就连掌门,都不禁捏了把冷汗,生怕于寒这里,出些岔子,忙不迭将求助视线,投到于暖身上。
“确实情深意切,”于寒点点头,看向王梓姗。
第一次听到他说这般冠冕堂皇的废话,如燕倒也心里一惊,冷不丁,就被对方握住了手,温暖而干燥的手指,从她捏得死紧的掌心里,轻轻取出了那皱成一团的药方,摊到王梓姗面前,
“只是我一直听说王姑娘对药理方子极为熟悉,可知这方子上两味药,什么用场?”
如燕几乎能看到对面王梓姗的眼瞳,骤然缩小的动态,若说方才的面色惨白,都是伪装,如今这花容失色,恐怕就是再真不过。她强打起精神,作势要拿过那药方,
“于公子说笑呢,小女子是个练武的,怎会对药材有所研究……”
“当真没有研究?”于寒收回手,假意低头研究起了手里那方子,朗声读起来,
“艾草三钱、黑贝半两、忘忧草四钱半……”
“于公子,我不明白,这药方,又同我们方才谈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王梓姗抬头,对于寒微笑,努力将话题导回方才的方向,
“既然您也对大师兄的心意褒扬有加,我看不如……”
“是从你的屋子里见着的,”于寒轻轻抖了抖手上方子,“从你、王梓姗王姑娘的屋子里,见着的这张方子。”
话说到这份上,意思再明白不过,王梓姗却通红了面孔,大退一步,
“于公子,你可莫要信口开河!我从小到大都是对药理一窍不通,怎的会在自己屋子里头,藏着这么一张莫名其妙的方子?”
“那你当日在洛城,是为何去药铺捉药?”一旁的如燕微微一笑,“还当场要撕破了我这张藏在面纱下的臭脸,我当时,可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一来一往的对话,听得旁人如坠云雾,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这方子上的内容,若是公之于众,无论是三年前那场叫剑舞门丢尽了面子的偷汉子丑闻,还是如今王梓姗同于寒的婚约,恐怕都要掀起狂风巨浪。
王梓姗断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皱眉,这就退了两步,换上副泫然欲泣的惯用嘴脸,
“我王梓姗向来恪守本分,从不做超出伦理范围的事情,你们若是硬要说这方子,是从我屋子里头搜出来的,我只得说……只得说……”
“啪”一声,晶莹剔透的泪珠坠到地上,支离破碎。
徐扬哪里看得下面前这帮豺狼虎豹欺辱自家师姐,这就跟着在一旁声援,
“正是!师姐待人一向真心实意,从没说过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坏话,哪里像你这么个妖女,句句字字都是话中有话,简直就是嫉妒我们貌美如花的师姐,女子恶毒到了这个份上,诬赖她人,不择手段,简直其心可诛!”
厅中师兄弟想起三年前那场丑闻,又对于寒手里这所谓的药方不明所以,自然也纷纷点头,对着如燕指指点点,
“就是,于公子恐怕不曾听过这妖女过去的放荡事迹,你有所不知,这女人,根本就是毫无操守、人尽可夫的货色,你若是听信谗言,误会了王师妹,恐怕是定要后悔的。”
情势眼看一边倒,王梓姗听了周围师兄弟的声援,肩膀颤抖得愈发厉害,
“诸位师兄弟,我相信如燕姐姐本性并不坏,只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些误会,她才会这样……才会这样说我……我是不会难过的……”
说到后头,几乎已经语带哽咽,听得剑舞门诸护花使者,热血沸腾,
“小师妹,别哭啊,这种贱女人,哪里值得你为她落泪?!”
“就是,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
“师姐,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乱了,你别哭哇……!”
——若说徐扬的手足无措,是为了心上人的泪水满面,那么其他男人的心疼和正义感,则绝对是雄性在柔弱雌性面前的英雄气概。
如烟幽幽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有时,一张清纯善落泪的面孔,恐怕比她这所谓妖媚入骨的脸,要好用了太多倍。
人们总下意识觉得长得狐媚相的女子,更可能是个恶女人,而清纯孱弱的姑娘家,则必定在民间故事和大众的眼睛里,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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