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红娘子,竟然是红娘子!”
“是啊!这……这怎么可能呢?”
“红娘子来燕楼演戏?天啊,我这是眼花了吗?”
“就是,就是!更何况,是为那个‘秦公子’来演的!”
……
轰动,绝对的是大轰动,当现在的众人是反应过来,台上的那个丰姿卓约的女子正是汴京城里的第一花魁红娘子的时候,他们可通通都是“震惊”了。
这也是难怪了,因为他们之中的谁都没有想得到,“秦氏甜品屋”的幕后东家,那个传闻中的秦公子,竟然是能够请得动红娘子来帮他演这出戏的。
当然,也不是说他是不够资格的,因为,虽然他的身份地位在这汴京城里是算不上尊贵,可是,好歹却是富甲一方的,也是,他的那间“秦氏甜品屋”可都是日进斗金的了,所以,他又怎么会不富甲一方呢?而作为一个富人,只要是他出得起足够的钱的话,花魁红娘子也并不是不能为他演戏的。可是关键是,她如今是来到燕楼来演戏。
要知道,燕楼可是蓉娘子的产业,而蓉娘子与红娘子又称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敌对”关系,所以,如果不是极为特殊的情况,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位都是不可能到另外的一方的戏楼里去演出的。因为,这难免会有些“上门踢馆”的嫌疑。
而且,你这“上门踢馆”,要真的是“踢”成了的话,那倒还是好的,怕就是怕最后还输了去了,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真正正的是成为问题了。因为客人们的感情是肯定会偏袒于“被踢馆”的一方的,所以。踢馆的一方,一般是要拿出超出对方许多的本领来,那才有可能赢得这场比试的。
所以,在以往的时候,虽然红娘子与蓉娘子之间互为对手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可是却是一直隔空较量而已,可是从来没有过同台演出的经历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红娘子却是为了秦永到燕楼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红娘子为何会在此处?”
看到红娘子的出现。别人是惊喜当中带着一股莫名,虽然是不明所以的,可是,却还是觉得高兴的,因为,能在一天的时间里面同时看到两位花魁的演出,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呢?
只是,像张守业这些“朝阳诗社”的才子们,心里可就不那么想了。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场比试的结果,他们早已经是胜卷在握的了,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却是出现了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他们自然是觉得忧心了。
“红娘子,为何偏偏就是红娘子?”
这个时候。张守业可算得上真正的发怒了。因为在这一刻之前,他竟然是没有收到有关此事的任何一点消息的。所以,如今看到红娘子的出现。他当然是觉得意外了。
其实,若是换成了是其他的戏子的话,即便也是这汴梁城中的其他任何一名花魁,那张守业对此也是不会有丝毫的担忧的。
因为,不管是那秦氏才子写出了多么好的戏曲,可是,总也不能是完全地将那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给比下去的吧?而且,就算是它的内容是能够完全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比下去了,可是只要是它演出的人员是差得蓉娘子太远的话,那没说的,肯定也是蓉娘子会获得最多的好评的。
可是,偏偏这个人就是与蓉娘子艳名相仿,甚至还要更胜上一筹的红娘子,这么一来的话,张守业心中的把握就已经是不那么大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很容易明白的,这出戏如果不是真的好的话,估计是那红娘子也根本不会来。她既然是来了,应该就是有必胜的把握!
一想到这里,张守业的心中可就是恼怒不已了。要知道,这件事情从策划之初,那可就是由他全盘负责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如果是真的输掉了这场比试的话,那你让他情何以堪呢?
虽说,目前他利用的也仅仅是韩服的名义而已,可根本与他们“朝阳诗社”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的,所以,即便是输了的话,那也不会对他们“朝阳诗社”的名望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可是,他自己却是没有忘记的,前一次他们“邀请”秦永加入他们“朝阳诗社”的时候,那可刚刚才被秦永给落了他们的面子的呢,可是没有想到,如今的这个所谓的报复行动,竟然是又让他们再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那你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呢?
“在……在下也不知道,也……也是那秦永用钱来请动她的吧!嗯,张……张公子放心吧,就算是有红娘子参与这出戏,可是,经过在下的那一番改动之后,在下的好场戏曲已经是不输给任何人的了,所……所以,您……您就请放心吧!”
此时,韩服的心里其实也是大为的意外。因为,他刚才看到秦永急匆匆地跑到后台去的时候,他还以为秦永已经是知道自己败局已定了,所以,正准备了要“垂死挣扎”呢,可是,没有想到,秦永仅仅只是进去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他就出来了,而且是一出来之后,马上就按排好戏上演了。
其实吧,韩服又哪里会知道?秦永刚才之所以是会跑到后台里去,那不过是因为想看看林黛儿的妆是化得怎么样而已。因为,她是准备好了要女串男角的,可是,在前面的几次排练中,秦永一直是觉得她“英气”不够的,所以,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担心的。当然,并不是担心她演的梁山伯不能够深入人心,而是担心她的妆如果是化得不好的话,说不准才刚一出场,那可就被那些同样的是来自扬州的才子们认出来了,到那个时候,岂不是影响了计划?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因为,红娘子她们在接受了秦永的意见以后,已经是为了林黛儿的男妆花了不少的心思了,所以,这一次秦永看到了,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也就不再拖延时间了,直接就让红娘子她们开始了。
“嗯,但愿如此吧!”
张守业听到韩服的“提醒”,他回想起蓉娘子在台上“惊天一跳”所引起的那巨大的效应,他的心里也是稍稍地有些安心了。没错,像是那样子的一个表演,那可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地就能够轻松的超越的,所以,即便是秦永写出了一出好的戏曲,即便是他戏里的主角是大名鼎鼎的红娘子,可是,如果是没有相对应足以让人感觉到同样的震惊的东西的话,那这一场的比试,还是韩服会赢的。只是,那赢的程度可能是没有预期的高而已。
因为,张守业原本是想通过这样的一场比试,然后让整个汴梁城的人都认清了,像是秦永这样的学子,根本不是什么大才子的,而是一个只懂得什么奇技淫巧的人,也就是说,不务正业了。毕竟诗词歌赋,那才是一个正统学子的正业,至于什么奇技淫巧,那根本是上不了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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