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们的生活好过一些，李毅决定以特别的方式收容她们。而在收容前，李毅还想和顾小燕多聊聊。
虽然当初顾小燕拒绝了他，但少男少女之间，有谁必须答应谁吗？
顾小燕没有错，李毅也没有错，错只错在他们没有缘份。
抛开两人未成的恋情不论，顾小燕其实是高中时代班上和他最要好的女生。即使她和胡江柏成了朋友，也时常督促李毅学习。而李毅由于被拒绝过，倒常常对顾小燕不理不睬。
李毅是个很念旧的人，虽然他不会以恋人心态对待顾小燕，但仍会把顾小燕视为朋友、同学。今天，将是他以朋友身份最后一次和顾小燕相处，过了今天，两人的关系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小燕，我在你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人呢？”李毅忽然问。
顾小燕脸一红，低声道：“干嘛？还想追我？”
李毅摇头道：“不是，我有女朋友了，只是和你随便聊聊。”
“不追我，咱们倒可以聊聊。”顾小燕搬开包厢里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其实上学期的时候，收到你的情书，我倒是想过让你做我的男朋友来着，不过胡江柏追求我追求的更热烈，我就答应他了。现在，我们更没可能，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人。”
坐在一旁的蔡佩芳脸微微一红，她知道顾小燕说的“更好的人”是谁。
顾小燕又道：“不过我们虽然做不成恋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李毅，你是我的好朋友吧？我其实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嗯，我们是好朋友，好同学，你记住这一点。就算以后我们的身份发生改变，我仍是你的同学，有困难你都可以找我。”李毅道。
顾小燕轻笑道：“你不就继承了爷爷的遗产，有了两个小钱吗？在我面前牛什么？我告诉你，你再有钱我也不稀罕。”
李毅轻轻一笑。
顾小燕见李毅不服气，指了指这个咖啡厅道：“你看这里好吧？其实这是我朋友的朋友开的，我在这里不花一分钱。”
“那你还真了不起。”李毅道。
其实这个咖啡厅是曾老八一个侄女开的，因为离养牛场不远，李毅就要了几张高级VIP卡，送给顾小燕等人，让她们没事时可以来坐坐，去养牛场也方便些。
顾小燕见李毅称赞她，很开心地笑了：“知道我厉害就好。别说废话了，今天芳姐给我们补习数学，你好好听着。我们不能拖到太晚，晚上还有事。”
“数学吗？好。”李毅点点头。
蔡佩芳道：“听小燕说你基础比较差，我讲得比较快，可能照顾不到你，如果哪里不明白，你就随时问我。”
“谢谢。”李毅道。
“叫芳姐！”顾小燕道。
李毅一笑，还没来得及叫，蔡佩芳却道：“你也可以叫我蔡老师，我现在是你和小燕的家庭教师。”
李毅道：“家庭教师？说起来，长这么大我还从未有过家庭教师呢，你算第一个。”
“是吗？那还不赶紧叫蔡老师？”蔡佩芳敲了敲李毅的脑袋。
“蔡老师。”李毅随意地叫了一声。
“嗯。”蔡佩芳点点头，“我带过不少学生呢。大一那年暑假，我就同时给三个高中生补习，其中一个还考上了名牌，比我都厉害。要不是，要不是因为要给小燕补习，我恐怕还在做兼职家教。”
“你勤工俭学赚了不少钱吧？”李毅问。
“我大学的生活费基本自给自足，没向家里拿过多少。”蔡佩芳道。
李毅知道蔡佩芳的情况，她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否则他也不会留她做实验体。
“好了，讲课了。”顾小燕将数学书一推，“芳姐，这个三角函数最讨厌了，你可一定要给我讲讲。上次测验，我就只得了七十多分。”
“其实三角函数主要就是几个公式的来回运用。首先，我们要熟记公式，其次，看到题目后，我们要去想它可能会用到哪些公式。”蔡佩芳摊开书，细细地讲解，顾小燕在旁边听着，时不时地问几个问题。
蔡佩芳讲了许久，发现李毅竟然一个问题都没问，于是道：“你听懂了吗？”
“懂了。”李毅点点头。
顾小燕皱眉道：“就你那基础也能听懂？我跟你说，芳姐不是外人，你别不懂装懂！”
“我真的懂了。”李毅道。
“那我考考你。”蔡佩芳抽了几道习题给李毅做，李毅随手写下了答案。虽然他刻意放慢答题速度，还是让蔡、顾二人震惊不已。
“不可能啊，你上学期的数学只得了个位数的分数！”顾小燕惊声道。
“小燕，这世上很多事并不难，只怕不努力。我努力了，所以也就会做了。”李毅道。
“就你还努力？课都不上！”顾小燕丢给李毅一个白眼，“不就会几个三角函数吗？集合你就不会！”
“好吧，我不会。”李毅摊了摊手，没有同顾小燕争辩。
他很珍惜与顾小燕平等相处的时光，也很喜欢顾小燕将他视做普通朋友的感觉。
就拿今天来说吧，有顾小燕，有女大学生家教，还有幽雅的咖啡厅环境。在异界当了皇帝那么多年，他有太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可惜，今天是他最后一次以纯同学形象出现在顾小燕面前，过了今天，两人将不再有纯粹的同学关系。
就像人们喜欢儿童时代，却无法永远只做个孩子一样，李毅改变两人的关系后，这种纯粹的同学情谊也会被粉碎。
李毅很讨厌那个盯上这个位面的高等文明。如果不是他们要入侵，他大可以再走一遍少年时代未走过的路，与同学们一起上学、考试、成长，看着地球文明一点一点生根，发芽。
但现在他要赶时间，必须尽快坐上皇帝的宝座，执掌权柄，在二十年内将科技推进到可以抵抗修真土著的水平，在二百年内形成有效的防御体系。
那些小儿女的情怀，也只能暂时放下，只留下如今晚这般的一两段回忆。
顾小燕当然不知道她与李毅的关系马上就变了，还与李毅嬉笑着。
她希望李毅永远不知道她的遭遇，永远以同学身份与她相处。在李毅身边，她仿佛又找回了那个单纯的自己。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还有事。”蔡佩芳收起书，看了一眼顾小燕。
顾小燕这时才惊觉时间已经很晚了，慌声道：“李毅，你先回家吧，改天芳姐有空，我再叫你来一起补习。”
“好的，谢谢你了。”李毅道。
“你应该谢芳姐！”顾小燕道。
“谢谢蔡老师。”李毅道。
“不客气。”蔡佩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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