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椅上，一身皮草打扮时尚的张丽华坐在那里，目光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们三人。
尤其在看到江昱寒的时候，她的目光里多了丝惊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视线更是轻挑的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直到落在他的某处。
看到她的样子，同样作为男人的卓怀也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你妈啊，这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东西？
“咳咳咳！”
他尴尬的轻咳几声，悄眯眯的转头看了眼面色不变的江昱寒，心里忍不住叹息。
这就是老大的做派吗？
被这样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看了这么长时间，他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张丽华，你跟刘凯是什么关系？”
被盯着的江昱寒声音冷冷的开口，目光像冰刀子一样刮过卓怀的脸。
小崽子，看什么呢？
你给我等着！
卓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转头重复了一遍江昱寒的话。
而张丽华对于他的问话就像没反应一样，视线依旧在江昱寒的身上打转，尤其在看到他的冷脸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警官～在问别人话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啊？”
“你这样上来就直奔主题，你让人家怎么回答嘛！”
她的声音就像一阵阴冷的风在审讯室里刮过，直把三人冻的打哆嗦。
本来憋笑的木霏也笑不出来了，冷着脸瞪着她，“张丽华，到了这里我劝你好好说话。”
别把你那些混迹风月场所的恶习带到这里！
“我有好好说话啊～这位帅哥警官，我有哪句说的不对吗？”
再次说出口的话，可谓是绕梁三日还剩一半啊！
直听得江昱寒都蹙眉！
“我姓江，是刑侦队的队长，希望张女士能端正态度好好配合我们的问话。”
话落，他的目光夹着冰刀子看向满脸媚笑的张丽华，“要不然，恐怕张女士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你……”
见江昱寒不吃自己这套，张丽华拉了拉自己的衣摆，又抚了抚自己刚做的头发，语气淡了许多。
“行，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这破地方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夜，除非……”她的视线又轻挑的落在江昱寒身上。
“啪”的一声，木霏一个没忍住直接拍桌站了起来。
妈的，这声音都快赶上猫叫c了。
忍不了，叔不忍，婶更不能忍了！
木霏摸了摸自己胳膊，隔着衣服她都仿佛能感觉到那鸡皮疙瘩鼓的有豆子那么大了。
“跟你说了，到这里了就好好说话，你捏着嗓子唱戏给谁听啊！”
话一出口，她眼瞪的溜圆跟张丽华两人大眼瞪小眼，而江昱寒难得的没有出口呵斥她。
卓怀就坐在旁边双手抱胸的看热闹，嘴角还一抽一抽的忍不住想笑。
对视两秒，败下阵来的张丽华嫌弃的撇了撇嘴，抱怨道，“现在的警察素质都这么低了吗？”
“怎么什么人都能当警察，真是的。”话落，她还用力剜了一眼木霏。
突然被喷一脸的木霏刚刚舒缓的眼睛又瞪的溜圆看着她，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江昱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关于我们警员的招收和录用，就不用张女士操心了。”
他故意抬手看了眼时间，声音冷冷的道：“你还有半个小时回答我们的问题。”
“如果过了半个小时你没有回答完，我们恰好后面还有工作安排，那张女士今晚估计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或者说，张女士还需要再好好想想，其实笔录我们可以明天再做。”
说着话，江昱寒就作势要起身，卓怀和木霏也配合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见三人真的要走，张丽华忙开口，“我说，用不着半个小时，我跟他的事也就几句话就说完了。”
木霏看了眼其他两人，手里的本子“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行，我问你答，我们都速战速决。”
省得两看两生厌！
“你跟刘凯是什么关系？”
张丽华低头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悠悠的道：“还能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是都查了嘛！”
“好好说话！”木霏蹙眉。
“就是……”
她看了眼江昱寒抿了抿唇像下定了决心一样，“他是“春江夜酒吧”的服务员，我去玩了几次，然后跟他挺聊的来的，所以就经常跟他一起……”
卓怀，“服务员，什么服务员你还能给他租房子？还隔三差五的送这送那的？”
“到了现在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还服务员？
你以为小爷才三岁啊！
被他们问的实在没办法了，张丽华便直接了当的开口，“就是你们查到的那种关系。”
“他是做牛郎的，人年轻活又好，我老公年纪大了……那个不行，所以我就跟他……”
她毫不在意的把手一扬，“大家就是各取所需嘛，成年人，你们应该了解！”
了解个屁！
卓怀低头撇了撇嘴，然后抬头看向她，“今天凌晨十二点到两点这个时间你在那里？”
“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吧？”
张丽华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着三人，最后目光定在卓怀身上。
“我现在是不喜欢他了，而且昨天我还跟他提了分手，今天去哪里就是跟他说，让他搬家的……”
“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必要杀他吧？”
话落，她很不屑的摊了摊手，话里话外都是很瞧不上的样子。
“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平时说什么没你活不了，不就是钱没给够吗？”
“要甩掉他再简单不过了，给他两毛钱就能打发的东西，我至于杀人灭口绝自己的活路吗？”
其实她说这么多，意思就三个字：他不配！
虽然她用词粗俗，不过卓怀觉得她的理还是对的。
他们两人的这种关系，真没必要杀人。
就算到了非杀人不可的地步，那张丽华肯定也不会傻傻的，在今天一大早就被卓怀他们堵在死者的住处吧！
还有她现在的一副做派，除非她是影后级别的人物，要不然就单单江昱寒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她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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