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结实的小臂上拓印了一圈令人心惊肉跳疤痕。
那么大块儿,那么狰狞。
虽然已经成了暗粉色,可仍能感觉到这里曾经发生了多么血淋淋的事儿。
“这...这是怎么弄的?”陆子虞抿着唇,指腹轻轻在那伤疤之上打着圈儿,像是要替他消去那里的疼痛。
“有一年秋围狩猎时弄的,已经过去了好久,不碍事儿。”瀛夙抚了抚她的脑袋,算是安慰。
不碍事儿,这怎么会不碍事儿?
她平时里磕着碰着个什么都能疼的死去活来,可况他手上这么大一块儿伤,怎么能说不疼呢?
那样子,像是被什么野兽给咬的。
不知怎么,眼眶子就涌上来一股子酸意,她跟自己伤了似得呜呜咽咽啜泣。
也不说话,就是娇娇哭着,伤心极了。
瀛夙心暖,笑着哄她,“疼的又不是你,你还哭上了?”
陆子虞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紧紧抱着他,“还好,不是右手。”
“是右手你就不嫁了?”
“不是,不是。”
男人突然严肃起来倒让她忘了哭,赶紧急言争辩,“我嫁,谁说不嫁了。”
她只是心疼罢了,若是右手留下了病根,他那般才华横溢的人定会徒生挫败。
瀛夙抱着她起身,替她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
直至他站起来,陆子虞才发现他自始至终都穿了亵裤的...
瀛夙将美人打横抱起朝着花萼楼二层上去。
将人放在榻上,锦被盖好。
临出门时又叮嘱了一遍不让她半夜踢被子。
陆子虞满面桃羞躲在被窝里,他怎么知道自己睡相差的...
门轻阖上。
月梢高高照纱台,春夜绵绵无归期。
一晚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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