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是我的学生，怎么了！”白霍觉察听出张凡语气略带严肃，电话那段默默退出不知名“网站。”
张凡冷哼一声，“死老头子，现在你这徒弟惹事了，把魏夫人弄出了毛病，你自己跟他唠唠嗑吧。”
“啥他不是在首都吗！叫他给我接电话！”语气愤怒，吓得一旁不可思议的白晓飞瑟瑟发抖，他还是不敢相信张凡跟自己尊敬的师父如此熟悉。
白晓飞脸色苍白，害怕接过手机，电话里顿时传来劈头盖脸臭骂。
但是白晓飞听出来了，自己这老师这顿臭骂八成是为了一旁张凡听的。
张凡也明白了白霍的意思，伸手拿过手机，慵懒道，“你教出的好徒弟啊，老子回去找你算账。”
“哎哟喂，师兄啊，别动怒啊，我错了，错了，我……”
“我不跟你废话，挂断了！”说完张凡挂断电话，冷冷看了一眼白晓飞，这脸色突然一变，吓得早已经失去胆色的白晓飞更是瑟瑟发抖。
他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师父提到过一个“师兄，”他说当今世上恐怕有一人是他永远超越不了的神话。
而当白晓飞看着眼前张凡时，心里的复杂根本不能用语言表达。
“刚刚听到了吧，请了个白霍没用的徒弟就耀武扬威了，现在我这个白霍的师兄你觉得有没有资格救呢？”
赵素瞪大眼睛，此时再看张凡他哪里还有刚刚的傲慢，反而恭敬无比。
因为只有生在首都的他清楚，白霍在京城的地位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可惜白霍心不在功名利禄，来到天霞市这种二线城市。
此时竟然出现个连白霍都卑躬屈膝的师兄，他怎么能不恭敬呢？
“请神医不要生气，是我赵某眼拙，我……”
“行了行了，再拍你女儿就要嗝屁了……”
“张凡闭上你的臭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魏雅兴看不惯张凡不可一世模样，竟然敢对自己外公如此放肆。
“雅兴，别吵，这是我的错，还请神医赶紧救人吧。”
张凡侧目白了雅兴一眼，总有腹黑体质的张凡呵呵一笑，意思是你打我啊宝贝，打我啊，你越打我，我越亢奋。
魏雅兴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张凡拿出自己御用针袋，看着白晓飞施针位置，不免一笑，这小子还确实有些本事，可惜经验还不够。
脸色突然变得严谨，张凡依然没有任何浮夸动作，去掉银针，保留部分，张凡看了白晓飞一眼，说到底这家伙也学了张家医术，可不能砸了自家牌子。
张凡严肃道，“你既然是我师兄徒弟，那我也是你师叔了，过来看着。”
白晓飞心中不服，看张凡面容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但是他还是忍着奇耻大辱过去。
可是接下来张凡施针各大穴位彻底让他心服口服，他从来不知道还可以如此施针。
神门，盲门，气海，天柱……
白晓飞震惊看着眼前这严谨认真的青年，再也没有傲气，现在他就是一名虔诚学习的学生。
当年他走投无路，得到白霍收留，入门三年白霍并没有教他任何医术，按照张家医术规矩，教术先教人！
后来得到白霍真传，离开白霍世俗让他迷失了自我，今天当看到张凡时，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以前在社会底层打拼，受够了那些人的指指点点，现在想来自己何尝不是和当年那些人一样呢？
一个人如果性情暴躁乖张，他就不可能成为一名张家门徒，更加不配学习张家医术，这些年他确实成了张家祖训的反面教材。
张凡侧目看了一眼白晓飞，内心对白霍乱收徒弟的怒火也少了很多。
至少现在白晓飞态度让他很满意。
张凡一边施针一变对白晓飞道，“人们不尊敬医者，那是我们的期望，人们尊敬医者，那是我们的荣幸，医者不是圣人，站在医者的身份上，你让我很不满意！”
白晓飞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尊敬我们，是我们所期望的呢？”
张凡仅仅一笑，道，“等你以后成为一名像白霍一样的医者时，你就会明白了。”
多年以后白晓飞站在一个相对高度，他才终于明白张凡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只是现在他还有更多东西和事情要经历。
“但是你的态度让我很满意！”张凡道。
白晓飞脸色一喜，这句话的认可当真无价可寻。
“谢谢师叔夸奖！”白霍跪地磕头。
张凡摆手，“你这套俗礼也是跟白霍学的！”
“张家医者祖训，长辈教诲，学生叩恩倾听！”
“听个屁，以后不要这套破礼俗了。”
张凡的爷爷常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赤脚医生，所以张家以后的门徒也只能是一个普通的赤脚医生。
但时代在变，张凡不怪白霍，白晓飞染了世俗，只要不做出有辱师门之事，否则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对于这一点多年以后的白晓飞深知绝非玩笑话。
拔掉最后一枚银针，张凡掏出早上写好的药方送到白晓飞手中，道，“行了，以后做事谨慎一点，按着这药方抓十天到十二天的量给魏夫人吧。”
“是，师叔！”白晓飞小心接下，看着张凡的字也一样严谨工整，他就知道张凡将会是他学习的一个新高度！
严谨，敬畏，谦虚，冷静就是张凡对病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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