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少女斜了眼周令行，“我的直播时长如果补不齐...”
“我的银/行/卡给你。”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周令行立马接话。
脸上却还是一副‘我没做错本来就应该是这样’般理直气壮的表情。
苏蘅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沉，她是真的困了。
老鱼和Wa/ve就是再蠢，现在也从两人的相处中看出些端倪来。
想了想，老鱼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姐...你和令哥？？”
苏蘅正在与突如其来的瞌睡作斗争，对老鱼的提问已无力作答，周令行在一边点点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也不顾身后两人诧异的眼神便揽着苏蘅扬长而去。
老鱼和Wa/ve面面相觑，又看向一脸了然的小板和孙和。
“你们...都知道这事儿？！”
小板不屑，“恐怕全世界就你俩不知道了。”
说完便兴奋地苏蘅那边追去，他忍了这么久，终于不用一个人吃狗粮了。
孙和但笑不语，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也悠悠走开。
被留在最后的两人默了半晌。
所以他们居然是最后知道的？！甚至比半路出家的小板都晚？！
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
杜宅。
周令行拉着苏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镜头中，弹幕上繁杂的内容一一闪过，竟一条有关苏蘅病症的话题都没有。
苏芒皱了皱眉，伸手关掉了屏幕上的直播界面。
想了想，她拿起桌旁的手机。
【言论又倒向苏蘅了，让那个游戏博主再提一下她的病吧。】
在微信中找出杜若的名字，打出这行字，轻轻摁下发送。
苏芒冷笑，既然这些人记性不好，她就再来提醒提醒他们。
她还就不信了，一场比赛而已，还能彻底扭转粉丝的看法？
就算她不能改变比赛结果，也能让水军帮她操控舆论。
正想着，手中突然感受到一阵颤动。
杜若回信了。
【算了芒芒，这事儿再炒就过了。】
苏芒一怔，牙尖咬了咬唇，又打起字来。
【我不也是为我们家着想吗，万一以后我们家和苏蘅的关系被挖出来了，你觉得舆论会倒向我们这边么？与其到时候我们受到抨击，还不如现在就把她名声搞臭，那时别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我们的不是。】
刚点下发送，她仍觉不够，又添把火。
【我和我妈也就算了，万一杜叔和你受到影响怎么办？就算你不怕，你好歹也想想杜叔。】
过了很久，久到苏芒以后杜若不会给她答复的时候，她收到了他的微信。
是杜若和游戏博主的私信截图。
【FHL杜若：再强调一下Sleeping的病，还是上次的账号，我现在给你转账。】
【你所不知道的LOL：求你放过我行吗？上次发Sleeping的料第二天就被发了律师函，到现在都还没处理好。】
【FHL杜若：你文里写的都是真事，他们凭什么发律师函？】
【你所不知道的LOL：别装行吗，那个小号给我的料里哪些真哪些假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非要我说？？】
【你所不知道的LOL：就因为我收了你的钱才没在他们面前提你，这次就当我自己倒霉，你们以后别找我了。】
苏芒匆匆看完，又给杜若回。
【不找这人找别的博主不行么？】
这次杜若回的很快。
【别闹了，不要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再来找我哭。本来就是你妈的问题，我爸娶了你妈，到时候就算牵扯到我们我也认了。】
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杜若坚定的语气，苏芒一颗心沉入谷底。
就这么算了？那她辛苦搜集的证据，花钱买的水军算什么？？
不，她不能接受。
晚饭的时候，孙玲和杜奇峰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苏芒耐心很好，一直等到两人聊完一个话题的空隙才开口说话。
“杜叔，”她笑着看向饭桌主位上的男人，“能和你商量点事吗？”
男人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笑道，“你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想去FHL。”苏芒紧盯着他不放。
杜奇峰抬起头来，略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想去你哥的战队了？”
“这不是快大学毕业了么，老师给我们安排了实习任务。”苏芒自然地笑着，“随便什么职位都可以的，我就是想去感受一下，顺便完成实习任务。”
杜奇峰只沉吟片刻便同意了苏芒的提议，爱屋及乌，既然他娶了孙玲就会把苏芒当自己女儿看待。
“行，正好俱乐部刚引进了二队，一队的经理也有经验，回头我让他转去二队，你就去一队当经理吧。有什么不懂的找你哥，他会帮你的。”
苏芒乖巧地笑着，眼中滑过暗芒。
一旁的孙玲却看出些端倪。
一个一直看不起以玩游戏为职业的人，怎么会突然想去职业战队工作？
联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女儿的不对劲，孙玲笃定她有事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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