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吸了口冷气，胸前的疼痛让我几乎抓狂。
我本来不想这样说，只是对上他这双掀着黑雾的清冷双眼，我看到他眼底那种深深的厌恶时，我忽然就发觉，或许从一开始李睿就没爱过我，他当时对我好，把我从李水良手下救出来。
无非是因为我可怜，他觉得我可怜在同情我。
李睿手上的力道蓦然加大，疼的我浑身紧绷，身体都像是要炸裂开了一般。
“满足你，我满足你！”他疯了似的掀开我的被子，翻身压上下来捂住我的嘴，牙齿啃咬着我的脖子和锁骨。
沉重的呼吸带着热气扑在我脸上，我像是个死人躺在床上任由他在我身上折腾。
反正这身体早就脏了，再多脏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他疯狂在我身上折腾着，暴躁的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烂，可笑的挂在身上，粗、暴的手劲要连皮肤也一起揉碎，尤其是胸前，被他搓的几乎要疼死。
“怎么不叫？怎么不哭？你不是每次被男人上过，都要在我面前装的可怜兮兮的？”李睿忽然停下来，趴在我耳边沙哑着声音。
喔，装的可怜兮兮的。
被尤铭拍照的时候，我哭的无助，被梁博逼到操场上时，我哭的凄惨，被李水良压在身下时，我哭的绝望。
每次丑陋的时候总是会被他撞见，每次都在他面前脆弱的像是一只落水的老鼠，被人打断手脚，踩碎骨头还要被他踩住尾巴，连爬开去死的力气都没有。
“那你呢，怎么停了？奸、尸的感觉不好受吗？”我咬着发酸的牙根，眼前的世界又开始模糊，模糊的我都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而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他倏然从我身上起来，眼底的情、欲眯起化为阴沉，抠住我下巴的手力不断加大，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安红豆，你有句话说对了，我们俩这辈子只能是仇人！”
“你不要、不要再逼我……不要再逼我了……求求你，不要了……”我磕磕巴巴的说出来，浑身因为莫名的恐惧而颤抖。
“我逼过你吗？从来没有，这是你自己选的。”李睿提起嘴角邪笑，重重甩开我的下巴，从病床上站起来。
我肩头猛地一偏，下巴好像脱臼了似的。
是啊，我自己选的。
都是我自己选的！
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留下的只是蚀骨的阴冷，我紧紧闭上眼，厌恶的皱起眉头，我厌恶这个世界！
李睿走后护士过来查床，才发现我手上的针头早就掉了，血管里的血滴答在床上，她慌忙拿来碘酒和棉球擦拭，重新扎针。
中午饭是徐碧柔过来送的，她儿子也跟着一起过来，看到我就扑上来：“红豆阿姨，你怎么又生病了？老师说，要多吃点青菜就不会生病了。”
乌黑的大眼睛，纯净的像清水。
我揉揉他的头：“那兜兜有没有好好吃青菜？”
徐碧柔把带来的饭菜都摆好，让兜兜到一边玩，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支起来：“你这身体还是得养回来。雪儿已经回学校了，我跟她通过电话，她说她不怪你。”
我拿起来筷子，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知道。”
我跟徐碧柔提到过尤蔓，而且米菲兴许跟尤蔓有关系，徐碧柔帮我打听过米菲那边，坐在床头说：“米菲原来没在昆莎时，是跟着尤蔓做的。这女人也真是狠毒，你以后可要再小心点。”
小心？
“她现在藏着，我想找她都找不到。更何况还有一个李水良在，我得找个罩得住的人才行。”梁博出去了半天，不知道我让他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徐碧柔帮我掖被子时，才发现我贴身的衣服都被撕开了，使劲的睁大眼睛问我怎么回事。
我苦哈哈笑笑，伸手想努力的裹住身体：“没什么，李睿来过了。”
脖子上的咬痕轻易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徐碧柔捂着嘴泪眼婆娑：“天，老天爷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这是！别跟他来往了，他那样的人不值得的红豆，更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我把头撇到一边，伸手去摸包里的烟，特别想抽一根。
“我没打算对他怎么样，方国胜总不能白白替我挨这一次。碧柔姐，你明白吗？”
徐碧柔抱着我的头，让我窝在她的怀里：“都别说了，我明白。”
吃过中午饭后，徐碧柔下午还要送孩子去上学，她收拾完碗筷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问我：“红豆，你是不是恨那个李医生？他昨天去过昆莎，我见过他了。”
这句话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当天晚上我收到了几条彩信，是程东阳发过来的，彩信的内容是徐碧柔站在李水良家门口，她打扮的极好看，眼底冰冷的盯着李水良家的大门。
我忽然意识到徐碧柔想干什么，仓惶的给她打过去电话，但一直响却没人接。
这时候刚巧梁博过来，我慌忙掀开被子想去找徐碧柔。
“你他妈疯了！”梁博吓的半死，冲上来扶着我。
我身体的确虚，虚的连站都站不稳。
徐碧柔想弄死李水良，但她根本不是李水良的对手！怪不得她今天走的时候会问我这么一句话。
“梁博，徐碧柔去找李水良了，快，你快点去把她找回来！”我急切的喊，摁住胸口隐隐开始的闷疼。
梁博脸色也忽的一沉，紧紧盯住我身上破碎的衣服：“安红豆，怎么回事？”
我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打算去，我赶紧把手里的手机打开，迅速找到程东阳的电话，咬了咬牙拨了出去。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明显的沉默过后，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这语气鬼神不惊，我攥着手下的被子紧张无比：“程哥，我知道你一直很厌恶我。但徐碧柔怎么说也是昆莎现在的头牌，她如果出事，你对玉姐也不好交代对不对？当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她做傻事，我求求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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