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过，方国胜下午还有事不能陪我们多聊，结账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方国胜已经把钱付了。
李睿临走前交代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他。
商业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如果我开口，方国胜会答应我。
送走李睿后，我回了家。
我本来来大姨妈是不用上班的，但晚上场子里发信息过来，说有人点了我的台，让我晚上过去一趟。
我猜到会是李水良，在家化了妆换好衣服赶往昆莎。
场子包房都差不多订出去了，我刚到妈咪就说人在338，让我赶紧过去，客人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我连休息室都没进，拎着包直接去了338。
338是小房间，除了李水良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应该是他们医院的，我在医院医资栏里看到过这两个人，已经都选好了小妹。
“总算来了，我们老李差点就等不及了啊。”我刚一进来，坐在李水良旁边的开口，一对眼珠子恨不得贴在我身上。
我眼神扫过他定格在李水良身上，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笑吟吟的走到他跟前：“今天身体不舒服本来请假的，早知道你要来我就来等你了。”
李水良很满意我的到来，伸手想过来揽我的腰，我侧身弯腰躲开：“我来晚了，自罚一杯。”
我穿的裙子一字领，弯腰下来胸前的春、色一览无余，李水良贪婪的往衣服深处看。我斜了他一眼，故意没有遮，直起腰敬了另外两个跟李水良来的一杯。这两个人跟李水良年纪都差不多大，油光满面的脸上都带着色眯眯的笑意。
中途出来，妈咪找到我说：“客人点你们三个出台，你身体行吗？”
我们场子里有不少女孩儿来大姨妈也会出夜，昆莎曾经就有过变、态的客人，专门找来大姨妈的女孩子出台，所以很多女孩儿有时候来大姨妈也不休息，但是我来大姨妈是绝不会出台的。
今天不同。
我想了想，心里的冷笑越发浓，对妈咪说：“出。”
不过有个女孩儿身上也正好来那个，没办法出台，正好李梦月下班，跟李水良来的这个就带着李梦月走。
我原以为这李水良他们三个会分开，各自带着人走，但出了门上车，李水良才道：“今天晚上都去我那，出来玩嘛，咱们玩个刺激的。”
看着他细长眼底的玩味，我就知道他绝对没按什么好心。
而跟着李水良一起来的这两个，显然不是第一次跟他出来玩，眼底冒着恶心的淫、光连连点头说好。
李梦月本来喝的有点醉，下车的时候李水良扶她，还故意在她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抓的李梦月眉头都皱了，我赶紧上去扶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李水良：“哥，怎么还没到地方就等不及了？”
李水良裂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枯瘦如柴的手抚上我的脸：“嘿嘿……小妹妹，今天晚上可好好陪陪我。”
我强忍着恶心，装作羞涩的样子打开他的手。
时隔两三年，我没想到我会再回到李水良的家，看着熟悉又痛恨的地方，我骨头缝里都在冒凉气。
熟悉的门，熟悉的院子。
李睿那辆自行车早已经不在了，曾经干净的墙面也因为风雨侵蚀而有些斑驳。
“来，进来。”李水良打开门，让我们进去。
五个人进了客厅，我扶着李梦月，后面那个小妹搀着自己的客人，所有人都有点醉意朦胧，唯独我清醒。
啪——
这时候李水良把客厅的灯打开，一楼客厅的一切尽收眼底。
暖色的灯光照亮整个客厅，什么都没有变，这里的一切跟当初一模一样，在这个客厅里李水良把我压在身下，把我的灵魂和身体一同撕裂。
也是在这个客厅里，李睿捅了李水良。
过去的一切统统浮现在脑子里，无比痛苦的记忆像是白蚁在啃噬着我的心，啃噬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细胞和神经，我浑身绷紧，呼吸都变的有些不顺畅，双手也因为无边的恨意微微握起。
和李水良一起的这俩人不是第一次来了，一点没拘束的抱着小妹去沙发，还一个劲儿夸李水良家环境不错。
这时候李梦月说要上卫生间，给我和另外一个女孩儿使眼色，我们俩立刻会意，娇笑着说我们也去，然后我们三个都挤到了卫生间里。
“嗝……这仨王八蛋不会是要玩多人吧？”李梦月刚一进来就打了个酒嗝，压低声音问我们。
另外那个小妹刚到昆莎不久，听到李梦月这话，紧张的往外瞟了一眼：“不会吧？我可不来这个，这也太那什么了。”
其实李水良带我们过来的路上，我心里已经知道可能会这样。
我拍了拍那个小妹的胳膊，安慰她：“他们钱已经交给妈咪了，逃是来不及逃了。待会儿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别太跟他们硬着来。不然吃亏的是我们自己，知道么？”
我心里也忐忑不安，但现在已经来了，要退也来不及退。
李梦月皱着眉，即便我们是做这一行的，但对于这种事也有本能的抗拒，她厌恶的看了一眼门外：“一闭眼就过去了，当是被鬼上了。妈的！早知道他们不分开开房，说什么我也不来。”
说完李梦月让这个小妹先出去，拉着我问：“你身上来着那个呢，没问题吧？”
李梦月知道李水良，但没见过李水良到底长什么样，更不知道这里就是李水良的家。
我摇头说没事：“大不了待会儿用手，别担心。你先去吧，我上个卫生间就出来。”
李梦月担忧的看着我，顿了顿才点头：“实在不行，待会儿还有我呢。”
我心底一阵的暖，笑笑说没事，让她先去。
等李梦月出去后，卫生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这让我熟悉又恶心的卫生间，我的脸垮了下来。我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李水良就是在这个卫生间里给我洗澡，猥、亵我。
他丑恶的嘴脸到今时今日，一点都没变。
我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外边传来李水良敲门的声音，还伴随着他恶心的嗓音：“小妹，在里边洗澡吗？要不要我帮你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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