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犹豫了一下,转过去,拿起木勺,舀了一勺温水,先用手试了试温度,再慢慢地淋了下去。
萧绝眼睛一眯,拽着她的手试图将她拖进浴桶:“这么乖?”
“别……”杜蘅脸一红,手扶着了桶沿,细声道:“一会把水弄脏了。”
“啧,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萧绝抬起她下巴,仔细盯着她的眼睛:“说吧,又有啥事要我出面了?”
“什么呀!”杜蘅瞪他一眼:“难道我只有求你办事的时候,才对你好吗?”
“难道不是?”萧绝反问。
杜蘅恼羞成怒,把木勺一扔:“算我多事。”
“别呀!”萧绝长臂一伸,把她拖了回来,瞄准了樱唇吧唧亲了一口:“既然来了,哪能半途而废呢?”不由分说抓起毛巾塞到她手里:“爷还等着你伺候呢!”
说完,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式笑眯眯地看着她。
杜蘅被他看得红了脸:“你转过去。”
萧绝斜眼觑着她,笑得不怀好意:“其实,我前面比后面好看……”
一边捉了她的手,一边倾身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杜蘅错愕地瞪大了美眸,脸瞬间红得一塌糊涂……
萧绝心满意足地从净房里出来,外面已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紫苏目不斜视地把热了好几遍的饭菜摆上来,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杜蘅僵硬的表情,才稍稍舒缓了些许,脸上的热气却一直不褪。
萧绝歪着头,瞧着她满脸的别扭,想着刚才别样的意趣,笑意忍不住地溢了满脸,却也不敢再去招惹她,惹急了,吃亏的可是自己。
假装没看到她的不自在,笑眯眯地牵了她的手在桌边坐下,拿了筷子,无比殷勤地道:“想吃什么,我帮你挟……”
“我不饿……”杜蘅垂着眼,硬梆梆地道。
萧绝耐心十足,放软了声音哄道:“怎么会不饿?刚才……”
杜蘅猛地抬起眼,眸中燃着簇簇火苗。
萧绝立刻很识相地,硬生生地把话拗过来:“刚才,你一直在等我回来吧?昨天走得急,白天也没抽出空送个信回来,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杜蘅心头一跳,顺势问道:“忙了一晚,究竟干什么去了?”
萧绝把手一摇:“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杜蘅沉了脸:“没什么事,用得着你半夜跑出去?”
“衙门里有点事,跟咱们没关系。”萧绝只好含糊地解释了一句。
“事极机密,连我都不能说?”杜蘅再问。
萧绝惊讶地看她一眼,道:“也不是不能说……罢了!这件事迟早会弄得人尽皆知,也不差这一两天。”
杜蘅心脏咚咚狂跳,摒住了呼吸:“真出事了?”
“昨夜收到的消息,三天前,云南土司,联合苗王,杀了云南都指挥使。”萧绝淡淡地道。
“要打仗了?”杜蘅猛地站了起来,失声嚷道。
“嘘……”萧绝忙按住她的肩,温言安慰:“别担心,云南离临安远着呢!别说打不打的还两说,就算真打起来,也跟咱们没关系。别怕,有我呢!”
想了想,又把事情的起因简单地说了一遍。
云南偏居一隅,是数民族聚居之地,又因地形复杂,瘴疠横行。名义上是大齐的领土,实则朝廷基本插不进手。
历任地方大员都只管收取银钱,并不能真正掌管其政务,政治形势错综复杂。
以前有夏正庭坐镇南疆,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夏家在南疆经营了几十年,关系盘根错节,两边也算相安无事。
夏正庭殁后,云南的局势骤然发生改变,土司被强压下的野心再次蠢蠢欲动。
偏偏新任都指挥使梅元祖是梅妃的外甥,三十五岁的年纪,仗着梅妃的这层关系,寸功未进,也一路顺风顺水地做到了都指挥使,本来就是个被人吹捧着的草包,偏自以为是天纵英才,只不过是生不逢时尔!
这次奉调云南,便摆出封疆大吏的派头,听说进入大理之时,又是黄土垫道,又是清水洒路,百官迎出数十里,百姓夹道欢迎,很是耀武扬威了一阵。
土司一改之前倨傲之态,对他唯唯诺诺,奉为上宾。
惯得他越发的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全不把这满城的官员放在眼里,至于那什么民族风俗更是视做狗屁!
好嘛,这么地惯着,可不就惯出毛病来了?
泼水节的时候,他瞧中一个姑娘。本来边远之地的少数民族,民风彪悍,不比京里严谨,规矩多。青年男女彼此情投意合,就此成就大好姻缘,也没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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