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杨宁满头黑线的是，清秀男子大腿上挨了一枪后，足足过了几十秒，才嘶声尖叫起来。
“砰——！给我闭嘴！”又是一枪，还是刘小文开的枪。
清秀男子当真不叫了，咬紧嘴巴，憋着嘴，一副委屈之极的表情。眼眶里，甚至都蓄含了泪花。
表情太过于生动也不好，女人也就罢了，换成一个男人，杨宁就看不下去了：“不要给我变脸玩了，你的身体目前什么也感觉不到，包括疼痛。”
“咦？真的哎！”被杨宁揭了老底，清秀男子浑然不觉尴尬，反而很亲昵的看向杨宁，“杨宁，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体验过？能不能告诉我，你将什么注入了我的体内？冰凉冰凉的，意识还这么清晰，真神奇，比麻醉药管用多了。”
“……”杨宁顿时无语。清秀男子浑然不把自己当外人，话语间，好像和他很熟似得。
“说了，让你不要转移话题……砰——！明白吗？”刘小文开了第三枪，这一枪不是大腿位置，而是清秀男子的腹部。
“大哥……这话你没说，这不是气氛太过于紧张吗？我就是……”清秀男子的记忆力不错，还记得刘小文没说这话。
“——砰——！”
又是一枪，同样击在清秀男子腹部位置。
全场寂静，清秀男子不再吵闹。杨宁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因为清秀男子的身上，连中四枪，血如泉涌。包括阿飞在内，也为自己大哥的手段所怔住。只有刘小文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愤怒与生气。
“杨宁，你还是太年轻了，心中有多余的同情。你不该这样的，不要忘了，这些王八蛋没把我们当人看。他们散播病毒，把我当成狗一样对待，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难道还需要仁慈吗？
阿飞，你也不应该这样！你身上的枪伤还没好，就忘记了疼痛吗？想一想，这个人朝你开枪时，他有没有想过，你会疼？他恐吓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感觉很憋屈？现在，他是感受不到疼的，你却为他感受了？”
刘小文开始说教，对杨宁的语气还好些，对阿飞的语气就变得严厉起来。
听完，杨宁和阿飞都是点点头。杨宁心中嘀咕，怪不得贺老三、阿飞、三娃子几人，会对他如此尊敬、畏惧，也不得不如此。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杨宁是听过很多遍的，没想到很快就要应用到自己身上。
“刘哥，我枪里还有6颗子弹，够了。”杨宁弹出弹夹，检查了一遍子弹数量，说话时，是一脸凶狠。杨宁刚才下了一个决定，从今而后，再也不散发他的同情心！
杨宁与刘小文的交谈，全部映入清秀男子的眼中。见此，他反而笑了：“哈哈，没用的，感觉不到疼，你们是吓不住我的。”
不消刘小文动手，杨宁将枪口对准清秀男子一只耳朵，扣动了扳机……“砰”，枪声一落，清秀男子的一只耳朵消失，一侧脸颊，迅速被溅射状的鲜血染红。
清秀男子咬紧了牙关，皱起了眉头，不是变化的表情，而是真正的疼痛。
杨宁了解自己体内的毒液，也亲自体验过，知道清秀男子目前只有脖颈以上的部位有触感。
“好，我服了你们，太狠了！面具名称叫做‘俄刻阿诺斯’，是泰坦神灵之一，代表海洋，名字来源于‘泰坦计划’。在整个基地里，这样的部队一共有12支，也就是那12个泰坦神灵的名字。私底下，我们称自己为‘鲨鱼脸’。
我们和普通‘救援部队’的区别，是在实力上的区分。这一次为了采集3级爬行者的血液以及卵，安插了两名‘鲨鱼脸’在一个小队里，一名是我，我充当临时队长。另外一名，你们应该在超市大门外看到过，就是跑得最快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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